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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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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她确实是将自己当成了他的身边人,才这般尽心尽力地做事。

  换做以前,依她的性子,定是不肯淌这趟浑水的,肯查账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大着胆子去发落人呢。

  徳昭换了衣服,到隔壁屋里看她。

  她在灯下查账,将前两年的一块翻了出来,指不定其中有多少空缺。

  崖雪见着徳昭,刚要行礼,被徳昭制止。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她太过认真,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徳昭来了兴致,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幼清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当即下意识握拳挥过去,眼看着要打到他的胸膛,她忽地慢下来,似是有所思虑。

  徳昭往前一挺,握住了她的手往自己胸上打。

  他肌肉精壮,得了她这一拳,嫌不够,又主动往前挨了几拳,跟挠痒痒似的。

  两人对笑起来。

  “真像是回到了从前,你还是那个讨打的全福。”幼清回身,也不顾忌什么了,将笔递给他,“外面的事忙完了么,你今儿个回来得真早。”

  徳昭“嗳”一声,提笔同她一起抄录账本上的条目,心里泛起一丝欢喜。

  原来她每晚都有观察他何时回府。

  徳昭觉得有必要主动交待,“这阵子在忙安州水利的事。”

  幼清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些,但总得回应点什么,遂道:“不管做什么,只要是对老百姓有好处的事,就行。”

  她这口吻,听在徳昭耳里,倒有些像旧时屋里人交待自己相公上朝时的嘱咐,有时候到军政处议事,有几个耙耳朵的大臣,甚是惧怕家中妻子,围在一起抱怨。

  他记得有一个是这么说的,“我家内子,每早起来送我出门,都要交待一句‘上朝之言需得为百姓谋福祉’,天天说天天念,弄得好像是她上朝谋政事一样,难道她不说,我就不会做事情了吗,定也要将事情做好的。”

  虽是抱怨,语气中却透着一抹自豪之意,仿佛在说,“你看我有个贤妻”。

  徳昭一边抄腾,一边轻描淡写抛出一句,“知道了。”

  像是丈夫回应妻子的唠叨。

  他心里满足。

  没了说话声,屋里安静下来,只听得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和纸上狼毫笔的蘸墨声。

  他这样安分,幼清忍不住抬眸探一眼。

  许是这半明半暗的玉壁光让人看着觉得淡淡一层朦胧感,他如刀雕刻的侧脸显得柔和许多,下巴微抬,往日那股子狠戾之色浑然不见,两瓣红润的薄唇轻抿,嘴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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