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徳昭整了整衣领,回头看她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般,对他这个猎人充满了畏惧。再一扫,望得她的手,搭在靠榻的几案上,那上头摆了一个白釉花瓶。
徳昭笑:“一个花瓶,砸不死爷的。”
幼清自己都没意识到,被他这么一说,猛地抽回手。
徳昭站起来,抖了抖袍子,声音带着一丝玩趣,“也不知道你这凶猛的性子是跟谁学的,一逮着机会就想反击。”
幼清脸一红,想要解释,却发现没什么好解释。
刚才她确实是想抄花瓶的,他说这话,也没冤枉她。
发呆的瞬间,徳昭忽地又伸手过来,幼清来不及躲,被他捞入怀中。
她半拖着身子,腰上搁着两只灼热的大手,仰起头,他居高临下站立的姿态映入眼帘。
“今晚放过你,不代表以后会放过你,迟早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到爷身边来。”
他低下头,迅速在她的额间印下一个吻,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嘴唇便滑过,仿佛他下一步要开始掠夺的,就是那里。
带了点警告和宣示的意味。
幼清吓得连嘴都不敢噘了。
还好,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夜晚幼清回大花园的通铺,头重脚轻的,脑袋里晕晕沉沉,等回屋了才发现,后背衣裳湿了一半。
幼清站在铜盆前,死命地洗额头上被徳昭亲过的地方,洗了一遍又一遍,一层皮都快磨了下来,心中还是不爽快,拿手捂着遮着,好像这样做,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全福还是全福,睿亲王还是睿亲王,他也没有在她跟前提那样让人生厌的话。
·
第二天一早,幼清收拾好心情,准备照常往兽园当差。
还没进园子呢,就被个小太监喊住了。
是徳昭院里的,请她去跨院。
幼清磨磨蹭蹭,一刻钟的路,足足走了半个钟头,等跨院的时候,来喜迎上来,指着小太监就先骂,“让你请姑娘,一去这么久,仔细你的皮!”又说要罚他。
幼清听了,怪不好意思的,是她自个存心耽误事的,这会子连累了别人,她心里不好受。开口求情:“大总管莫生气,要罚便罚我,与这位公公无关,是我自己走得慢在路上耽搁了。”
来喜谄媚一张笑脸:“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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