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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老太太是上了年纪的,如此应酬一天,也有些疲惫了。她正坐在镜台前卸妆,就看见喝得微醺的丈夫脚步不稳地走了进来。
她忙站起身来,却被丈夫紧走两步,伸手按住:“我先去梳洗。”岳老太太忙叫小丫鬟去服侍,这才重新坐下。
待两人收拾妥当,岳老太爷喝了一口热茶,才问起内院的事来,慢慢说到了叶棠。
“我觉得叶家小姑娘小小年纪挺沉稳的,有主见,性子也好。燊哥儿今日还把自己装糖的荷包都给了她呢。”
“哦?我记得那糖他是谁也不给的。”岳老太爷大为诧异。
岳老太太点头:“可不是!燊哥小时候,我和他说要是想自己爹娘了,就吃一块糖。这么多年,那孩子的习惯一直未改。”
岳老太爷瞟了一眼妻子,大大叹了口气,颇有些为难:“叶家根基浅薄,叶父又是个绣花枕头,估计没什么嫁妆的。叶家小姐是丧妇长女,又有克夫的名头,恐怕……”
岳老太太似笑非笑: “老爷不是常说‘娶媳求淑女,勿计妆奁;嫁女择佳婿,勿慕富贵’吗?怎么今天却计较起人家的嫁妆来?咱们燊哥儿不比旁人,难得的是他对叶家小姐不排斥,我看他俩能过到一个锅里。其实老爷也是中意人家小姑娘的吧,偏还拿话来试我!”说罢,有些生气地背过身。
岳老太爷连忙作揖: “哪能呢?为夫一向惧内,既然夫人看准了,明日就请人去探探陆府的信。”
“老爷是觉得我凶悍喽?”
“哪里凶悍了?”岳老太爷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瞧,“我怎么看不出来?”
岳老太太横了他一眼,却换来他哈哈的大笑。
“祝家怎么办?”
“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我自有法子料理。”岳老太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岳老太太知道丈夫一向是谋而后动,杀伐果断。
当年被寄予厚望的大儿子突然离世,怀着八个月身孕的儿媳受不了打击而早产,费尽力气生下孩子,勉强睁开眼睛看了儿子一眼就去了。
岳见燊生下来就不会发声,哭的时候只会默默流泪,看了就叫人心痛不已。请了无数名医,甚至是宫中的太医,都说治不好。一系列的打击变故,让岳老太爷伤心欲绝,自责悔恨。否则,他也不会在仕途得意之时早早致仕回家做了田舍翁!
清晨的阳光,毫不吝啬地透过糊了高丽纸的窗子照进了屋子里,在衣架上撑着的一件锦绣辉煌的大红嫁衣上,投下淡淡的金黄色。
连绵三、四日的细雨终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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