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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给他打过电话呀。”
“他……在哪?”子襟拉开房门,往外望了望,正好看见许宁站在走廊上,手里拿着她的回信。
是的,她有给他写回信,但是怎么也写不好,最终没有给他。那信纸放在走廊边柜上,显眼极了。
对方脸色不大好,子襟记不清自己写了什么,此时有些不解,她握着电话,接过来看了看。
好像没什么问题,字迹清晰,话语诚恳,拒绝得很完美。她心里松了口气,抬眼却见柜子上摊开来的不止一封信,还有前头好几份草稿。
眼皮终于跳了起来,期末考前的事了,子襟后知后觉想起当初回信的场景。
她写信有留底稿的习惯,而给许宁的,是一封拼凑而来的信件。
从小到大她收过不少情书,拒绝过不少人,许宁同学文采斐然,子襟谨慎得很,为了不丢人现眼,她组合了几封信里的词句,却也还是觉得拿不出手。
此时,她干巴巴笑了笑,自以为幽默地说:“让我这么用心的,你是第一个呢。”
许宁:“……”
他认真问道:“我们这算什么?”
子襟抓了抓头发:“一夜情?”
对方于是就这么生气了。
她看着他的眼眶一点点红起来,忽然就心虚了。
“怎么了嘛。”
她想说自己昨晚说得够清楚了,不过许宁对约这种事情没有一点概念。
“我不明白,”他摇了头,“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发生关系?”
子襟看着他,对方的眼睛湿漉漉的,对上他的视线,她一下子有些茫然,有种掉进深潭出不来的恐慌。
然后她看见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里已然没有了悲伤。对方瞥了眼桌上大同小异的信件,冷淡问道:“你一直这样吗?很有意思?”
质问感情是件多少有些可笑的事,许宁抿了抿唇,不再开口。
而子襟对这种克制毫无察觉,在她心里,许宁一直是那个安静听她讲话,没什么情绪,礼貌又宽容的同学。现在他明显指责的话语令她很不舒服,她忍不住埋怨了句:“你管我做什么,我怎样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宁愣了一愣,他原先还看着她,此时,他的目光往下,停在仍旧亮着的手机屏幕上。
而子襟继续道:“我就是想约……”
她没有说完,因为许宁跨步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在那安静得几乎有些恐怖的房间里,她听见老妈气急败坏的声音,隔着听筒,声音不大,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子襟的心跳彻底乱了,某种沉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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