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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因为阿磐之后一直跟着魏琼行动,并没有真正地住在某一个地方,所以对“家”的概念很是模糊,潜意识将磐世镜的小世界变为了魏府的模样。

若说原先的魏府只是一座空壳,那么在阿磐想起了一切后,魏府中就添了许多段延亭没见过的东西——摆满兵书的书架,女子梳妆用的桌台,绣着蝶戏花丛的屏风,以及一幅画了一半的少年将军。

这是阿磐想象中与魏琼成亲后卧房的模样。

段延亭下意识看向阿磐。

阿磐脸上涨红,连连推搡段延亭道:“行了,你赶紧从这里出去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了。”

言罢,她纤细的手指往段延亭额头一戳,段延亭便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倒,等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跌坐在偏殿的草丛中了。

段延亭感觉手边碰到了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摸起来一看,正是被他丢到偏殿里的磐世镜。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进入偏殿了?

段延亭将磐世镜收起,在他的手撑着地上准备借力起身时,胳膊突然被人用力抓住,并十分好心地托着他的胳膊,帮着他站直身子。

话说哪来的好心人?

段延亭起身起到一半,腿还没站直,就像触电一般地跳到了墙根,无比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诸事不顺,不宜出门。然而等他看清对方的脸上时,脑中紧绷的弦先是松了几分,随后又生出了说不出来的尴尬和复杂。

“我想过会和你见面,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瞿昔年收回方才扶住段延亭的手,双手交叠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段延亭:“你这是跑来魔界做贼了?”

段延亭只是觉得眼前的瞿昔年比之前段家分别时还要瘦弱。若说原先的瞿昔年脸上只是惨白,那现如今的瞿昔年瘦得脸上都没几块肉了,两侧的颧骨明显凸起,眼睛下面是明显的青黑。

他没法像以前那样心平气和地接下瞿昔年的话茬,更别提开玩笑反怼回去了,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瞿昔年等了片刻也没见他说话,知道段延亭大概是没有要回他话的意思了,眼中闪过一抹落寞和苦涩,但他最终还是将这份心情一笑置之,平静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我就不问了,那么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应该知道我要对付的人是谁。”

“知道。”瞿昔年早就已经想通了这件事,十分坦然地说:“我爹做的所有事我现在全知道了。以前知道他曾经挖人灵根为治我的病时,我就决定要帮助你们,现如今更不可能改变主意了。”

毕竟他这具躯体里背负着累累血债,他每一次自由自在地运用灵力去布置和设计阵法时,都是以那些被取走灵根的人的性命为代价。

瞿昔年想起过往种种,才发现后来发生的一切悲剧从来不是无迹可循。他与赤枫城之女离鸾就是在瞿家主的默许下成为朋友的,再比如那时瞿家主问瞿昔年是否对陆秋漪有男女之情时,他早应该注意到他说“不是”时,瞿家主脸上如释重负和意味深长的表情。

还有之前瞿家主多次劝说瞿昔年不要和段延亭成为朋友,原来是早就盯上了段延亭的灵根,怕他会因为段延亭出事而难过。

只能说,瞿家主每一个所作所为都不是毫无意义的。

当初若是他能早点察觉到瞿家主给陆秋漪的那枚丹药有问题,也就不至于造成后来赤枫城被灭,段轩时险些被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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