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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由咋舌感叹一下对方聪明的脑袋瓜，“证据可不会告诉你，那是我们自己人才能知道的秘密哦。就不告诉你，有什么关系~”

她俏皮地笑了笑，在室内灯光的映射下伸出手，欣赏自己的亮晶晶的美甲。

另一边琴酒微顿，“有什么关系”这话放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奇怪？似乎月野杏也不是第一次对他说了……

从不记自己杀掉的人的姓名，并不意味着琴酒的狂妄和记性不好，相反，他如果要回忆的话那些东西还是能轻易从脑中调得出来的。比如，在夏布利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曾说过对方搞得场面太大不利于隐匿，当时夏布利就是这样的语气说了一句“有什么关系”。

而彼时在场的除了夏布利和卧底苏格兰威士忌，还有黑麦威士忌和波本……威士忌。

当时琴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苏格兰是在跟莱伊和波本执行任务结束后暴露的，所以同一个任务不仅下达给了夏布利，同样还有近水楼台的莱伊和波本。

——那个任务就是陷阱，一旦夏布利没有在莱伊和波本之前干掉苏格兰就算她任务失败。

但夏布利做到了。

说不定她还听到了什么。比如莱伊或者波本在苏格兰面前自证也是卧底，这才让夏布利有了“威士忌”都是卧底的印象，恰巧爱尔兰也是卧底……

Fuck them！ Motherfuckers！

琴酒在心里骂一句，冷静下来。这件事也有一定偶然的可能性。比方说莱伊或者波本只是为了让苏格兰放下戒心故意撒谎想拿到对方的资料或证据，只是被夏布利听到以后误以为真。也可能莱伊或者波本之中有一个卧底，另一个不是。

他还需要继续观察。

如果这次莱伊帮助爱尔兰那个卧底逃走了……琴酒冷笑一声，那等着他的就是自己的伯.莱.塔了。

“挂了。”

似乎听懂了，月野杏有些遗憾地挂掉电话。卧底这件事是很严肃的，她这样含含糊糊地提醒对方，顶多是让琴酒心有防备，真是要确定还是会经过一连串流程拿到最终的证据的，所以莱伊和波本还有段时间呢。

只要他们认真执行任务，琴酒拿不到证据也只能记在心里。

月野杏指尖点点桌子，所以他们两个会怎么应对呢……嘻嘻。

坐在私人飞机上的黑麦威士忌，akaFBI搜查官，就发现自己前面的琴酒似乎情绪更冷了一些。

他对琴酒并不熟悉，虽然听说了不少这位top killer的传闻，冷酷无情，叛徒杀手之类的，但见到本人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谨小慎微，看似低着头保养枪械，却随时关注着对方的情况。

从听到对方接电话起他就竖起耳朵在听了，最初他们似乎提到了自己，琴酒表示带自己执行这次任务“镀金”，随后情况直转急下，琴酒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证据”，挂了电话，情绪也随之落下。

赤井秀一试图分析电话那头的人到底跟琴酒说了些关于他的什么。

却见琴酒直接回头看了他一眼。

赤井秀一悚然一惊。

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索要证据又是要什么的证据……关于他也是卧底的证据、可能吗？

不怪赤井秀一太敏感，实在是这次行动他也有些纠结。一方面是卧底多年爬上高层值得尊敬的FBI搜查官，另一方面是他自己还是需要明哲保身的卧底，救或不救，又要怎么救才不至于引起怀疑，都是问题。

可现在那些都不必操心了，他得先知道，琴酒的情绪变化是为什么。

“你对夏布利有印象吧？莱伊。”琴酒忽然问。

赤井秀一绷起一根弦，“是，上次处决卧底苏格兰的时候见过她，很夸张的身手。”

这句话的感慨是真的，作为一个狙击神枪手，截拳道高手，他专精的是现代杀手的路子，体术和枪法双精，上次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传统冷兵器的威慑感，一把刀，在那女人的手中却能轻易砍下一颗头颅，切口平整，连颈椎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滞涩，好像切豆腐一样容易。

他都怀疑对方的刀法是不是能像电影里那样切开子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