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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出望外。
我赶紧抓紧了硬币。熟悉的、钩子在肚脐眼后猛的向前钩的感觉如约而至。
当我从堆满积雪的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面前正是那栋小木屋。
只是再也看不到屋内柔和的灯光和凤凰福克斯的剪影了。
我不免有些伤感。还是走过去把手放到了门上。
然而门把手纹丝不动。
我不甘心又拽了几次还是无法打开它。
看来是被人锁上了。
“阿拉霍洞开!”
“四分五裂!”
“左右分离!”
大门纹丝不动。
我把能用的咒语都用了一遍,连“邓布利多”(校长室的口令)都喊了出来,这间屋子依旧不愿意接纳我。
我突然想起邓布利多曾经和我提及过这栋房子有保护人。那么按照这个说法,在被保护人消失离开或者死亡后房子会自动封锁起来。除非保护人亲自来,否则任何人都无权使用。
保护人是谁我已经完全不关心了,眼看受伤的手流血越来越多,我只能先处理一下。
于是我坐在屋门口的台阶上拿出刚买的酒精,拔出瓶塞又撕下一小块医用棉,倒了些酒精在上面,轻轻敷在伤口上。
然而这一敷不要紧,只是微量的酒精渗入皮肤就疼的我直接叫出了声。痛感刺激着神经,我的手抖的厉害。
只需轻轻一动手指,鲜血就又会涌出,覆盖在暗红色的已经凝固了的微小血块上,再度染红了皮肤。
我点亮了魔杖把它咬在嘴里然后低下头开始将表面的血迹擦拭干净涂上酒精反复这两个动作。偶尔停下来抹一把额头渗出的汗然后继续清理自己的伤口。
真是奇怪。明明只是手指的伤却好似牵动着全身的神经。我的大脑一跳一跳的疼,疼的久了整个人都变得麻木又迟钝,意识也开始游离。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将要从这具身体里抽离,即便我疼的弯下腰缩成一团仍无法找到关于身体的归属感。
当我终于看见和伤口处仅有一层皮肉连接的地方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
我现在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只希望快点处理完这一切。
我轻轻掀起即将脱离的表皮能清晰地看见翻卷着的粉嫩的肉,还有隐约露出的白色的骨头。
其实说是纯白色并不严谨,在魔杖的照射下它更偏青色。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伸出手轻轻碰触了骨头。摸上去很圆滑而且并没有想象中的硬。
没了肉和血管依附着的肉皮已经没有用了,我一用力将它撕了下来然后用纱布将整个大拇指都缠绕起来。
做完这一切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咬在嘴里的魔杖取了下来,宛如虚脱了一般靠在台阶上大口喘着气。
我能感到自己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合在脖颈后面,却完全没有力气将它们捋顺。
我在台阶上靠了有一会才慢慢清醒过来。
阵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我的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汗,下颚不停的打着颤。
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冬天的黑夜总是更为漫长。
月亮隐藏在云层后,星星也不知所踪。我抬头怔怔望着漆黑的天空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亮了起来。
又是新的一天呢。
我叹了口气。
疼痛折磨的我毫无睡意,索性就出发去寻找一个合适的短暂的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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