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高举耳侧,像一个认罪的匪徒。(1 / 2)
主唱声音沙哑,喊得太大声,有点破音,“我们合力推动推动那扇门吧,一起成功逃跑就最好啦……”
人潮涌动,陈瑕护住她的肩膀,问她,“你想挤前面还是在外边听歌?”
她仰头,愣愣地听着,“可以挤进去的吗?”
“现在可能不好挤到前排了,”陈瑕看了一眼,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往人堆里靠,“在外围挤一挤感受一下气氛是可以的。”
余瓷好奇地望了望人群,里面有一种力量,好像她加入进去,就是属于那边的人。她也能像他们那样享受音乐,也能高举起手,欢呼、大喊。
“我想试试。”她目光还没转回来。
陈瑕从不扫兴,顺着她的小臂往下,牵紧她的手,“走。”
他没怎么往里挤,歌手更替,这会儿人群散开了些,他领着她往里靠了靠。
余瓷往后看,就这么一小会儿,新的人在身后站满了。
要不是陈瑕护着她,留了些空隙,一定会缺氧。
音响好大声,耳膜都在震。
她有些怯生生地学着陈瑕的手势,小幅度跟他一同摇晃身体。
射灯胡乱旋转,很快她整个人沉浸进去,将自身留给音乐,放空大脑。
她感到自己灵魂的绿叶在生长,它从前被妈妈修剪得只剩下干枯的树枝,这会儿却冒出青绿的嫩芽来。
享受音乐的时光却比她想象得还要短暂。
一只手,默不作声地碰触她的纱裙,她一时不知道那是一只手手还是他人的背包。她往后看去,身后的人都满脸无辜。
她莫名其妙地转回脑袋,那只手又一次附上她的裙摆,贴得更近了。
身后人一层一层撩开她的纱裙,像是撩开新娘的盖头,去窥见那不被允许窥视的部分,触摸不被允许触摸的禁忌。
没有任何准备。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先回头瞪他,还是出声阻止?
她没有学过任何应对性骚扰的技巧,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好像它是一门需要经验才能顿悟的课程。
余瓷手指攥得越来越紧,陈瑕注意到异样。
他回头看,顿时眉头紧锁,脸色阴沉下来。
一把手抓住男人手腕,“哥们儿,干嘛呢,偷东西啊?”
音乐声很大,只有近处几的人听到这声,忙不迭检查起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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