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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在我比划出来之前，其他人的起哄声就已经响了起来。

“哇哦！小杨！”

“手机呢？快点录像！”

辛桥：“这不太好吧？是惩罚我还是惩罚小杨啊？”

“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辛桥：“我当然玩得起啊，可那不得问问小杨的意见吗？”

我听见了他的话，也了解现下的处境，但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他是什么意思？他想吻我吗？

在酒精的作用下辛桥的脸在我眼前忽大忽小放大，但我知道我在看他，他也看我。

可以的，不麻烦，吻我吧。

头变得越来越重，我不得不闭上眼。辛桥说话的声音远远近近地传来：“为难我就好了，别为难其他人。这一杯我干了。”

之后的事情我的大脑像一个缺少剪辑素材的PR工程，寻不到脱机文件，只留下一段没有画面的空白。

22.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和辛桥接吻。这个梦太好了，我一直不愿意醒来，昏昏沉沉睡到中午才起。

钟越岭正好从外面回来，给我介绍了一个暑假实习，一个剪辑工作室招后期助理。我犹豫要不要去。

钟越岭：“你去提早适应一下社会毒打，免得大四一毕业就给干懵了。”

我拽着被子，在上铺看他在宿舍里走来走去：“不想被打，不要去。”

“随你。”钟越岭拿了脚本，还拿了无人机，看着像是要去拍东西。

“拍什么？”

“就联合作业，要补几个空镜。”

我一下坐了起来，问：“都谁去？”

钟越岭顿了一下，抬头看我，像是想说什么。

“干嘛啊？”我掀开被子，要往下爬，嘴上催促着：“你说啊。”

钟越岭：“今天丝丝不会去。”

“哦，还有呢？”

“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什么啊？”我下到地上，看一眼时间，还有半小时就没有热水了，我得赶紧去洗个澡。

钟越岭：“你觉得辛桥为什么总是来剧组？”

我不懂钟越岭为什么忽然要问这个问题，但恰巧我知道答案：“他觉得片场有意思啊。”

“有什么意思？你觉得他这样的人，片场什么东西吸引他，让他老老实实地在监视器前一呆就是一整天？”

我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想说什么？”

”辛桥在追丝丝。”

我的一颗心坠下去，那些曾被我的大脑判定为NG而被雪藏的画面重新出现，按着时间线一一排列起来：他们总是一起来片场；丝丝不来的周末，辛桥正好也在横店；丝丝走开的时候，是他最常和我说话的时候……

原来答案从一开始就已经非常明显，以为是OK TAKE的素材其实才是这个故事的废片，但我还是不信命似地问：“你怎么知道，他和你说的？“

钟越岭似乎有点不忍：“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明说的。”

23.

周一，选修课老师通知大家下节课点名。辛桥没来，我有点恶狠狠地，想：让他缺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