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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揽余用餐的那家酒楼,被秘密清了场,门口挂上今日歇业的提示牌。

阳光消弭,夜色渐深,南区活动的人群逐渐多起来,开启了它真正穷奢极欲、灯红酒绿的一面。

无人注意的隐蔽角落里,分散地停着一辆辆低调的轿车,车头朝着同个方向,时刻留意酒楼动向。

其中一扇车门被打开,秦一舟衣襟沾染了满身的冬日寒气,坐进来后将车内暖意都给屏退了三分。

驾驶座的程悬瞥他一眼,默默将暖气温度调高了两度。

秦一舟无知无觉,上车后便坐着没动,视线停留在对面街道某个地方。

那条街是附近人流量最大的一条,街边有家赌场兼夜总会,算是息川里唯一一家正规经营的赌场。

由于风气好黑幕少,对于出老千的人也罚得很厉害,所以生意火爆,非常受赌徒们欢迎。

在一批接一批进入赌场的人当中,秦一舟目光锁定了其中某个女人。

女人穿着件黑色大衣,长度及至小腿,衣摆下方露出了一圈红色裙边,修长白皙的脚踝裸露在外,在寒气肆虐的冬夜里,看着就让人感觉冷。

可女人分毫没有被寒意侵袭的狼狈状,走姿摇曳生风,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十分稳当。

她身处拥挤的人群中,却与周围人都有些距离,两个疑似保镖的男人守在身旁。

尽管只有一个背影,但秦一舟万分确认,那就是苏典。

算起来,这还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到对方。

之前受邵揽余的吩咐,秦一舟调查过苏典几次,只不过看见的都是照片,比起真人来还是有些差别。

眼前的苏典与自己印象中的苏琅,可以说是毫不沾边,长相不同气质不同,年龄也相差了好几岁,甚至给人观感是完全相反的两类人。

一个是表面清新淡雅、实际暗藏毒性的水仙,一个却是明媚瑰丽,浑身都透着攻击性的缠枝牡丹。

因此在调查完苏典之后,便立即排除了她是苏琅假死逃脱化名伪装的可能。

怎么说当年也是秦一舟自己亲手处理的尸体,几乎不可能出现什么纰漏。

而苏典被调查出来的履历,也非常简单。

今年二十六岁,十三岁前随父母定居在大西洋洲际,后父母意外双亡,孤身回到太平洋这边,遭到了亲戚们设计陷害,落入叛乱组织血刃手中。

谁知血刃头领,也就是忏摩的上一任头领,恰巧是苏典父母的朋友。

苏典便这样阴差阳错,成为了头领收养的义女,在组织里一待就是十几年。

光看时间线,苏典和苏琅两人,没有任何重合或者相交的部分。

但直觉告诉秦一舟,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履历可以伪造,人做过的事却不能撒谎。

苏典在尤州的化名、苏琅制作而成的冷啡出现在三瑞里,以及苏典偶尔流露出对邵揽余的敌意等等……

这些言行举止很难让人相信,仅仅只是巧合。

失神的几分钟,苏琅已经通过门口安保的检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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