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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人独处,可王府侍从依旧如云,她叹了口气,亏的郑家父子昨夜都去了临安,裴玄以尚未奉旨拜见公主为由,没有与二人一道回返临安,终是找了个与她单独相见的机会。
“虽与您相隔不过百里,相见却实难。”裴玄叹了口气,梓桉借着衣裳宽大袍袖的遮掩,大胆地握住她掩藏在袖中的手,“陛下也挂念您的很,叫臣问您,可要回京省亲。”
她皱了皱眉,却也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男人瞧着虽仍是光风霁月的模样,可眼角隐隐的血丝,到底是疲惫的很,也知他近来不易,比自己不知难上多少,便当做给他些甜头罢了。
“此时回京?”她摇了摇头,“算了,出嫁的女儿,怎能贸贸然就回去。”
“陛下十二月千秋节,殿下为人子女,三年未归,若要回去,倒也无碍。”裴玄与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拿捏的很好,声量不小,却叫后头的随从,听不分明两人在说些什么。
“回京是要回的,可不是这么回。”宋昭阳叹了口气,声音却极低,“昭阳长公主,总得显出个长公主的样才是。我信大人,也信自己,更信父皇,这一搏,是胜率极大的买卖,我不亏的。”
“殿下说的在理,靖江离着京城也有些距离,一来一往少说三月,即便回京,也得问过驸马和王爷的意思才是。也好,殿下若做了决定,去信给臣便是。”裴玄的声音清澈,手指却在她掌心缓缓写了一个“日子”。
“父皇千秋节是十二月十七,我估量着,若是初三遣人上路,八百里加急,那一日正好抵京,倒是不错。”她笑了笑,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往日都送父皇江南丝缎,实在无趣。今年本宫想送临安匠人的金银器,他们技法精湛,内造局都是比不得的。”
“殿下这礼物,倒是有些敷衍。”裴玄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梓桉才笑着道,“臣以为,殿下如今在文坛盛名在外,不如为陛下写首贺寿诗,或做篇千秋辞来的真挚些。”
“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宋昭阳点了点头,瞧向远处,竟是日已西沉,与裴玄不过说了几句话,这一日的午后,便要过去。
“瞧着今日天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殿下,千万保重身体。”裴玄握着她手的力气,重了几分,宋昭阳抬眸看他,只觉得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欲言又止。
“靖江天气更比南直隶冷上一些,尤其秋日,风是极大的。大人初来,也要保重。”她安抚一笑,裴玄的眸色却仍是浓稠,她知他或许胸中还有些话未讲,可这等的时候,他二人即便相见也是无话可说,毕竟想说的话,都不能与人知,能与人知的,寥寥而已。
不过,亏的内卫无孔不入,倒是让二人通信无阻。她心中明白,裴玄特意要见自己一面,不是为了问他父子二人何时起兵,不过是想见自己而已。她虽未对他情根深种,也知他,相思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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