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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怒马,龙章凤资的少年英才,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眼中只有王位的宵小之徒?
大抵是不甘心吧。
明明什么也不输,却因为出生时候就已经注定的嫡庶之分,让他一辈子都要被太子压上一头。
曾经并肩前行有多亲密,渐行渐远后就有多不甘心。
有的念头,禁不起想。
想多了,便蠢蠢欲动。
一次能忍,两次能忍,三次能忍,再然后呢?
“我被皇后那女人压了一辈子,她有什么赢的了我?容貌?身段?还是家世?也不过就是占了个先来后到罢了。”
“可我儿呢?我儿难道也要被太子压一辈子吗?明明在各方面,他都不输太子啊,也不过就是因为命不好,拖生到我的肚子里罢了……”
淑妃对着兄长的那一番倾诉,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从此,在靖王心里,再没什么兄弟之情。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那一切不过是淑妃为了逼儿子与自己站到同一条在线,所精心筹划的一场戏而已。
就算曾经有过爱有过恨,到头来,都比不过实打实的权力被握在自己手里时,酣畅淋漓的快感。
靖王不了解淑妃,自然只能为淑妃所利用。
女人要做的不是依附在帝皇恩宠下的皇后,而是能左右后宫乃至影响前朝的太后。
可靖王也不是傻的。
在尝过权力的美妙滋味后,此时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蔓生的野心。
包括他的母妃。
将计就计,谁是布局人,谁又是局中人,有时候,真亦假时,假亦真。
他等这天已经等得太久。
淑妃原本的意思是,让皇帝先下旨废太子,再等男人熬不过病痛自然的殡天,快不过一两个月,慢也不用一两年。
如此一来,才好名正言顺。
可靖王却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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