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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魚一雙眼瞪老大,像見著妖怪一樣。
「可笑!妳當以為眾人會信妳?」
「信不信杜丹不知曉,卻明白我是讓大人給請回來的,而非杜丹請大人過去杜宅,這誰的場子,誰力氣大,誰佔勢,誰能要強……想來百姓都明白的。」
言下之意,她在這兒脫衣大喊非禮,即便眾人不全信她,也能給他惹一身腥臊。
魏子魚瞧了她一會兒,給她這沒臉沒皮、胡攪蠻纏的態度給氣笑。
「妳行。杜丹是吧。本官領教了。」
「民婦不敢當。」
「哼。」魏子魚甩袖離去,留她一人在廳內。
杜丹臉上笑容在魏子魚離去後消逝無蹤。
她心裡亦是一股火氣。
據往常經驗,回馬槍都沒好事。昨夜那官差讓她離去,今日又找上門,再憶及昨夜陣仗,自己在來的途中就有心理準備,說不定是官爺辦案圖個省事,想拿人當替死鬼,又巧昨夜自己車上載著個乞兒被人瞧見,正好能編造……
而今尚未發展成要直接將她押入大牢,按理說來不算太糟。
她還能苦中作樂地自嘲。
總歸自己是在宅門前被請上府衙,此事下人回頭定會通知管事,自己行蹤季敏知曉,沒見她回去,後續他定會安排,就算官府沒通知家裡,她也不是太擔心。
教她不快的是魏子魚的態度。
自己來到京後便一心想著攢銀子,如今腳步稍穩,於外卻仍默默無聞。如今京裡知曉她的人,多的是因季敏這層關係。她平時不在意宅裡是誰尊貴,卻不表示她在外也這般隨便。
她如今是妻主,在外頂的就是杜宅的顏面。別人不把她當回事,便等於打她宅裡所有人的臉。若她不強硬,便是允了他人能隨意輕賤,若給傳出去,不說往後生意談不談得成,醇水肯定首當其衝。
魏子魚一來就想扣押她,理由牽強。自己與他無冤無仇,只能想他是個愛耍威風的昏官,又或許他瞧不起女子。更甚,搞不好他和錢家的誰有過過節,趁這機會拿她開刀也說不定。
腦中飛快思考著各種可能,卻又無法肯定魏子魚是何想法。
唯一能確定的是,於外,頂著妻主名頭的自己,絕不能軟弱。
心中火氣被壓下,杜丹耐住性子,明白對正求發展的自己而言,眼前這仗許就左右了她日後在京裡會被人如何估量。
反正這裡是上云,是府治所在,是京城,是天子腳下。
如此官貴雲集之地,加上錢家幫襯,想自己無須擔憂會被害性命。反倒是得趁此機會,讓人明白她杜丹不是好欺,徹底坐實她身為妻主的身分派頭。
只要分寸掌控得當,講究理字的官,比無賴好應對多了……
酉時過。
用完晚膳的魏子魚想起被自己晾在小廳裡的杜丹,隨手招了下人來問。
「姓杜的那位可有發脾氣?」
「稟大人,那位在廳裡足步未出,我等並不曉得情況。」
「足步未出?」魏子魚一愣。「那豈非無飲無食?」
「全依大人吩咐,沒人靠近廳,卻也沒見杜夫人出來喚人。」
魏子鱼蹙眉。「端得是硬气。」这脾性岂不和那钱清贵一样难搞!「钱季敏又如何?」
「咱们咬定杜夫人已出府衙,说是去赴约,他闹了一会儿,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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