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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寡,多的是学棋琴书画,可真能与官家子弟一较者,不过十中之一,在他看来,不过一群喜妆点自己的酒囊饭袋之徒。

酒囊饭袋要是男子,还可折腾,女子却打骂不得。

若就供在家也就罢,可有人还爱来事,本来嘛,钱家家大业大,经得起族里子弟折腾,但要干活,就要懂收拾,偏偏女子遇事,只会发慌,就是几个平时还算能干的,一遇事亦失水准。

每每见到这类事,都会让钱五爷深感不快。

当然,钱老夫人曾跟她这小儿子解释过,女人的本事不在商,而在操持一个家。

可钱清贵非不懂宅里事的男子。

家中他最是年幼,娘亲宅里那一套套规矩,多的是在他面前吩咐下去。在他看来,除了妇人之事男人不方便插手过问,要不他随便拎个心细的管事也能将大宅操持好。

认真计较,女子较之男子,确实无用得多。

也不知这念头从何时开始的,等到小五爷意识到时,已经扎根极深。

钱大爷说他不爱庸脂俗粉是客气了。

对自幼聪颖、自视甚高的钱清贵来说,那些摆饰般的女人,他是正眼瞧都兴趣奉欠。

可昨日,他竟被自己所瞧不起的「女人」骑到腿上……

钱清贵脸色发冷,心里又涌起一股想将桌上物品扫落的冲动,可极力克制。

他握紧拳,几个呼吸平复。

经过一晚,他情绪已稳定许多。他是瞧不起女人,但冷静想想,杜丹能一手整出不少玩意儿,确是有些本事,勉强能让他高看一眼。

但,和瞧不起女人比起来,他更厌恶的是被人触碰!

那家伙可真是好胆,前一回吻了他,这回骑他腿上行……那欢愉事……

想到当时景象,钱清贵脸忽然有些烧,心情更烦躁。烦躁自己当时的反应,也拿不定该如何处理这事……

在房内来回踱步,走了几圈,钱清贵目光一寒,下了决定。

这事绝不善了!

谷逍遙居高臨下地看著某個用被子遮住自己半張臉的傢伙,無聲地散發著冷氣。

杜丹揪著被子。心想明明自己也沒幹啥壞啥壞事,可為什麼會被看得那麼心虛……

「那個……我回來時要找你,可你不在。」

「妳可真行。」某人聲音冷到幾乎凍結。

話說兩個時辰前杜丹好不容易撐著不適讓人送到家,卻沒想,救命的醫生不在,這下也由不得她選擇了,只能將院裡挽著袖子幹活的申屠冺拖回房。。

於是在兩個時辰後,某人回到家,便成了眼前這情況。

「我哪知道那傢伙這般變態,又對我下毒!」杜丹冤死了。

聽到毒字,谷逍遙終於是換了個動作。他直接扯過杜丹的手,把了脈。

「沒新毒。是舊毒發作。」

「咦?!」

谷逍遙臉色依舊難看。「妳那毒遇寒容易發作,這兩日有雪,天冷。若又吃了寒涼食物,毒發可能性便大。」

「太慘了吧!」杜丹不住驚叫。

這會兒谷逍遙沒答腔。

雖然他氣得胸都要炸了,可杜丹這一喊,怒氣高漲的他反倒不好發作了。

誰叫這毒有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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