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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择言,瞎说八道:“你究竟想怎样?”她实在拿不准赵元晋的心思,他仿佛是个疯子,妄想将天下所有事都攥在自己的手里。
“带她去承欢殿。”那时皇后的寝殿,亦是她亲眼督建的,可她从未想过要亲自住进去。
皇宫是金碧辉煌的,是美丽的,可也是灰暗的,那并不适合她。何况,她有了牵挂的人。
“她若不肯去,便将唐老爷请来。”唐瑜眯着眼睛,不敢触他的话头,生怕他发狂似的祸及自己的爹娘,赵元晋,从一开始就是个疯子,她早该看出来的。
他吩咐完,大约还有些事要做便离开了,只有一个面生的宫女。
唐瑜冷眼瞧着那宫女,只见那宫女朝外望了望,道:“唐姑娘,请随我来。”
赵元晋没有皇后,后宫的嫔妃也是少的可怜,再加上宫女有意走幽静的小路,因而这一路都未曾遇上什么人。
承欢殿
比之兰妃和聂世清的寝殿还要富丽堂皇,雕栏玉砌,飞檐高高翘起,四个檐角都挂上了一串铜铃铛,风吹起时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煞是好听。
她身后还跟着些人,俱是受赵元晋指派,皆守在门口。
她进了屋,径直坐了下来,赵元晋派来的宫女便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究竟不是密室中,日子舒坦了许多,只是时时刻刻要受人监视,唐瑜尝试了许多种办法,可最后都被识破。
那看守的宫女实在可恶,寸步不离,就连睡觉也睡在她榻前。
更别说每日来扫洒送餐的宫女了,每日都换着不同的人,她一句话也搭不上,赵元晋这是铁了心地防着她。
好在赵元晋也没来找过不自在,可一旦大婚礼成便是木已成舟,到时候她该如何自处?倘若自尽必会连累爹娘,赵元晋是算准了她的软肋。
那日与爹把酒言欢,分明看见了他鬓边的白发,想必爹娘只当自己已死了,该是怎样的伤心。她恨自己,倘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任性扎进这官场中,怎会有今日之祸。
思绪一再飘远,夜幕不知不觉已深了,宫女替她点了宫灯,门口敞亮得很,唐瑜伏在灯下读一卷经书,一对宫女鱼贯而入,手上各托着一盘东西,花花绿绿,扰人眼得很。
“这是做什么?”她厉声责问。
大宫女低头回她:“明日姑娘便要和皇上大婚了,奴婢们是来恭喜姑娘的。”说着便将手上的托盘一一放下。
一个宫女上前来要为她宽衣,唐瑜反手将她推开,孰料这一推并未推动,那宫女不做痕迹地垂头埋在唐瑜背后低声道:“怀瑾握瑜。”
唐瑜不再挣扎。怀瑾,正是顾怀兴的字,怀瑾握瑜,亦是他曾说过的。
眼泪差点划下来,连日来的忍耐幸酸仿佛找到了什么出口,想要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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