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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宝帆抬起头,眼神落在唐钰的身上,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一时间三魂去了两魂,只觉得似在哪里见过,许是在梦里,又许是前世。
她面露羞色,唐钰朗声道:“帆儿妹妹。”更叫她心花怒放,心如擂鼓。
“唐大人。”郑宝帆遂着女儿家的礼仪向唐瑜福身,唐瑜自然也拱手回她,郑宝帆羞得垂了眼,红着脸不敢看唐瑜。
唐瑜爽快道:“我叫宝帆妹妹,你却叫我大人,这是什么理?”三分笑意,叫人好不心动,郑宝帆小声喊了声:“阿钰哥哥。”
唐英看在眼里,不禁骂了声笨丫头,郑谦的心思岂不是司马昭之心,偏她看不出来,还这么撩拨一个小姑娘。
今科探花郎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着白衣,皓齿明眸,温温笑意,身姿挺拔,郑宝帆不由想起侍女阿绿曾对她说的话。
她系出名门,自幼便在深闺中,自问心如止水,因而那日状元游街,阿绿伙同几个要好的侍女偷偷溜出府去,回来与她描述今科探花郎的行知,皆是一脸春色,心怀向往,她却是淡淡一笑道:“世上哪有那等的男子,你说的倒像是天上的谪仙人。”
如今看来的确是她浅薄无知了。
“阿钰哥哥口渴否?”
唐瑜走在她身边,步伐稳健,闻声侧头看了一下她,笑道:“还是帆儿妹妹体贴,知道在下陪着两位长辈半晌,早便渴了。”
郑宝帆何曾与男人这样说过话,一时不察脸又不争气地红了,低着头道:“我这便去准备。”
说罢急匆匆地转过身去,倒是惹得唐瑜一阵不解,宝帆妹妹这是嫌弃她吗?
晚间郑府要留饭,唐英立时婉拒了:“叨扰半日已是不便,怎敢再劳烦主人家,况且愚兄还有些事与侄儿交代。”
郑谦知道唐英此番上京就有一着便是为了唐钰,亦不好再留他二人,当即放了人去。
郑宝帆连同父亲一起将二人送出府去,待二人走远,郑宝帆的眼睛还胶着在唐府的马车上,郑谦摸了摸胡子,笑意愈深:“帆儿觉得唐钰如何?”
郑宝帆微赧:“阿钰哥哥自然是极好的。”
郑谦脸上突然啊起一抹笑,他回头望了望郑宝帆,十分慈爱地说道:“帆儿,爹看上的人自然都是人中龙凤。”
已是夜深,父女两个乘着马车一路悠悠然回了府邸,也不知哪家檐角挂的铃铛,夜半风起时叮铃当啷很是清脆。
“许久未曾听过京城的铃声了。”唐英黯然叹一口气,怀想起往事来,总是半怀伤感半含歉意,人总是在后悔,做的好也后悔,做的不好更要后悔,因为那悔意是失去的执念,当一件东西永远失去的时候,那便是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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