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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了?”这句话却是皇帝亲口说的。
唐瑜问:“臣惶恐,臣自问比之朝中大臣,泰半不足,何以陛下愿委此大任。”
皇帝轻笑道:“自然是有人打了保票,他说你这人,最是贪生怕死不过,绝不会出卖朕的。”
也不知是谁的,竟如此精准地总结出她的弱点,贪生怕死有什么不好的,明明只是一介最平凡不过的布衣,却总做着经世救国的大梦,她是落入凡尘的实在。
“唐大人,若有人问起来,你只说来此处替本宫作画。”迤地长裙自她眼前过去,那浓香愈来愈近,没来由地想起顾怀兴,这浓香可是他日夜思恋的味道?
唐瑜抬起头,接过宫女手中的作画用具,腿脚跪得发麻,竟直坠坠向后倒去,那锦帐突然被掀开,一只手自她腰间盘旋而过,她就这么望进那最尊贵的人的眼里。
贵气逼人,英姿勃发。
“是你?”她失了礼节,脱口而出的问句,忘了尊卑,只是这么对着面前人的双眼。
皇帝无奈地笑道:“失策,失策。”
她如梦方醒,慌忙自皇帝手中脱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着,道:“微臣该死,冒犯了皇上。”
那双手仿佛有些怅然若失,迟迟不肯收回去,兰妃唤道:“皇上。”
赵元晋回过神来,想扶唐瑜起来,却觉得好似哪里出了问题:“唐卿,请起。”
“是啊,唐大人,本宫还等你作画呢。”兰妃笑着打了圆场,独独聂世清,埋着头,睫羽微颤。
唐瑜的画,三分写意,七分写实,下笔时如有神助,赵元晋见她作起画来俨然换了个人,一心一意盯着画纸,手臂挥舞间,一个顾盼生辉的美人便跃然纸上。
赵元晋不由赞道:“好,唐卿这手作画的本事颇好,竟有些肖似唐英的笔触,不知师从何人?”
她听到“唐英”,头微微抬了一些,复又低垂下去,只道:“微臣自幼习画,都是家父亲手所授,并无师傅。”
赵元晋叹道:“向来令尊十分喜爱唐英了。”
唐瑜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赵元晋不是没有疑惑,只是早有耳闻,大才子唐英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因而打消了脑海中那还不成形的想法。
若是唐瑜是女儿身呢?
唐瑜就站在他面前,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脑后几绺碎发逃过纱帽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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