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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忽然想起秦大人就住在自个儿对面。她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夜晚风大,唐瑜身板瘦削,风声呼呼作响好似要将人彻底掀翻,袍子随风翻飞,不经意间勾勒出少女单薄的身形。
“秦大人,夜深了,您在此作甚?”
秦先裴没有回答,万籁俱寂的晚上,一丝灯光也无,秦先裴还穿了身白色,乍一看倒真是如鬼一般,唐瑜心有戚戚然,又小声叫了他一遍,仍是没有应答,任她胆子再大,此时也有些怵了。
唐瑜大着胆子走过去,秦先裴还是未动,到了跟前,唐瑜伸手碰了碰他,身体是温热的,唐瑜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转到秦先裴面前,只见他双眼紧闭,俨然一幅睡着了的模样。
唐瑜自小博览群书,对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事情倒颇有些研究,猛得想起,以前似乎在某一本书上提起过类似的事,
说是张生的妻子,某一日半夜醒来时发现丈夫自己穿戴好就要出门,她连叫了几声丈夫都不答应,于是张生的妻子便跟着丈夫走了好久,直到走到村口,丈夫才在一处草垛边停下并睡在了那里。
第二日张生的妻子便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丈夫,夫妻二人遍寻名医,都徒劳无果,终于有个大夫说,此乃心疾。
原来那张生是家中独子担负着传递香火的重责,可他夫妻二人成婚多年仍无一儿半女,张生自感愧对列祖列宗,夜不能寐,因而生出了这样的怪病。
那大夫开了一幅药嘱咐张生的夫人服下,不出三个月夫人就被诊出了身孕,张生的病自然也不药而愈。
唐瑜记得好像那书中曾说,患此病的人千万不能将其叫醒,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娘,娘亲,你不要离开孩儿好不好,孩儿什么都答应你。”秦先裴突然说了话,唐瑜盯着他的脸,心中五味杂陈,白日里醒着时,秦大人还是一幅刚正不阿,不善言辞的模样,可到了此时此刻,竟在她面前如此这般,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兄,对不住了,我可不是有意看见这一幕的。”唐瑜往后退了两步,她只是睡不着想来树下思考一下人生怎么就叫她撞见了这等不可外传的画面!万一秦先裴知道了,会不会杀她灭口?
唐瑜仔细思量了一下,估摸着就凭着秦先裴这样的书生,知道了也未必能拿她怎样,可她就是心虚。
她一门心思想着逃回去,却不妨被秦先裴拉住了手,他转过身来,扳正唐瑜的肩膀,使她面对着自己。
唐瑜不由腹诽了一下,怎么他觉得秦先裴清醒得很?找人都找的那么准,多半是装的把?
秦先裴“温柔”地看着她,忽然猛得抱住了她:“娘,孩儿再不会违逆你了,你回来好不好?”
男人的力气总是要比女人大很多的,唐瑜 怎么也铮不开,只好顺势拍拍秦先裴的肩膀,仿佛哄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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