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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平视着前方,仍然是面无表情,只是安静下来却能听得一声缓缓的舒气。
“大人,可算是等到你了。”锦越拿了斗篷劈头盖脸朝唐瑜身上兜去,她拉过唐瑜的手一探,连忙向唐瑜的手心哈了口气:“手怎么这样凉?”
更深露重的,一介女流独宿宫中怎能让锦越不担心?
“阿嚏!”唐瑜原是想同她解释,怎料一开口便是这响亮的喷嚏声,惹得锦越更是着急,险些哭了出来:“我要你多注意些,你这娇惯了的身子,怎么吃得了这样的苦,总是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非要人为你提心吊胆,这下好了,要是冻出病来,我怎么担待得起?”
锦越是惯爱哭鼻子的,尤其是事涉唐瑜时,因而唐瑜只好摸摸鼻子,十分无奈地说:“这不是还好好呢么,不过是打个喷嚏,怎么紧张成这样。”
锦越擦了擦眼泪,肿着两颗眼睛看着唐瑜道:“你是忘了,九岁时你失足落水大病好久,我可记着呢,郎中说你落了病根自此再受不得寒,你忘了,我可是日日夜夜替你记着呢。”
唐瑜失笑,不禁摇了摇头,握着锦越的手道:“好阿锦,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看我,可健壮了,哪里像是染了风寒的样子?”
她低头去逗锦越,那单纯的小侍女虽然平时性子泼辣些,却好哄得很,立时就笑开了。
倒是唐瑜自己打下的保票失了信用,刚回了驿馆便倒在了门口。
“公子!公子!”耳边是锦越一个人的呼喊声,再然后,她便人事不知了,只感觉一双有力的手抱着她走了好远,她迷瞪瞪之间握住那人腰间的挂饰,一把扯下来,手垂在一旁,那人大约也是着急,连东西被人拿了也不知。
梦里是许久不见的场景,九岁那年她和锦越偷偷溜出府,那天正是元宵佳节,遇上先皇广纳人才,三五个身着铠甲的卫士手执皇榜气势汹汹地穿街而过,一个人不慎被马踢进了沅河里。
初春的沅河水冰冷得刺骨,落水的人显然不通水性,一个劲在河里直翻腾。
岸边的人只顾着看热闹,偏没有一个人熟识水性,便是有那等熟识水性的人也不愿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平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眼看着那人挣扎得越来越费力,唐瑜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得扎进了河里,水从脖子里灌进来,继而是漫天的冰凉,唐瑜拉住那人的衣领子对锦越喊:“阿锦,帮忙!”
那人又呛了一口水,却不再挣扎,彻底晕死过去,唐瑜本身只是个小孩子根本搬不动那个人,也跟着呛了几口水,眼看着两个人都要被水淹过头顶,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唐老爷带着府内家丁匆匆赶来,一来便见着这样的场面,连忙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救小……公子!”
那个人便一道被救起了,却昏迷不醒,唐瑜按着他的胸口狠狠摁了几下,他才睁开了眼,他立时坐起来将唐瑜护在怀里,温热的呼吸弹在耳边,唐瑜听见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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