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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或是陛下心血来潮往此经过,大人又该作何解释?”
她问心无愧,不怕被质问,只是唐瑜也不是笨人,当然知道人多口杂,言多必失的道理,她这么明晃晃的杵在这难免遭人议论。
淮宁便问:“倒不若去先前的紫薇阁躲一宿,左右那里也无人去。”
唐瑜略一思忖,也无可奈何,只好随他去了,单看淮宁面相便知他是个君子,再说他二人无冤无仇,总不会借机陷害。
夜深了,小黄门也熬不太住,闭目打着瞌睡,,淮宁领着唐瑜蹑手蹑脚地进了门,上了二层,唐瑜边走还边回头看了看那睡着的小黄门,似乎是一点也未发现。
二楼暖和了些,唐瑜拍拍官服上的褶子,淮宁小声问:“唐兄今岁几何了?”
唐瑜道:“十九。”
他“哦”的一声,仿佛陷入了沉思,蓦地又问:“不知唐兄可否认得顾太傅。”
她顿了一下,复而道:“顾太傅,朝中谁人不识。”
淮宁道:“我指的是你们私下里可认识?”
这个淮宁,左一句右一句全都围着顾怀兴,倒像是在故意套她话,她答得不耐烦了,索性袖子一甩:“我怎会与顾太傅相熟,唐某不过一介草民,得蒙皇天庇佑方能侥幸入朝为官。”
淮宁知她是断不会承认的,便不再问了,随手打开宣平年间的一卷画轴,唐瑜喝道:“天家画卷,你怎敢随意打开?”
可是淮宁倒满不在乎,笑道:“又没有人知晓,你不想看看当今皇上长什么样吗?”他笑得不怀好意,倒的的确确勾起了唐瑜的好奇心,天子容颜,有谁不想看?
然而嘴上却强硬:“我当然见过皇上。”
那人低沉沉笑了一阵:“好吧。”又将卷轴展开,唐瑜终是忍不住,偏头瞥了一眼,只一眼,满眼的霁月光风。
画上的人不过十六七岁,胸前结着赤红色绸花,头戴银羽乌纱帽,面容俊秀,赫然是顾怀兴。
“我还记得,那年他状元及第,满楼的红袖招,他不为所动,如今想来,他的铁石心肠那时便有所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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