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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越往唐瑜身上披了件中衣后才准她站起身来,惹得唐瑜忍不住小声埋怨:“真是麻烦。”
天色渐晚了,隔着一院墙偶尔听到一两声不甚清晰的狗吠,锦越拎着唐瑜用过的洗澡水,正准备找个地方倒了,却看见一个影子一闪而过,锦越揉了揉眼睛,再睁眼时又是什么也没有了。
“阿锦!”唐瑜唤了一声,她尚有醉意,锦越怕她乱跑,也不再追究,匆匆回了屋子。这屋子只有她主仆二人,翰林院编修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小官,而唐瑜初来京城毫无根基,因而只能先住在驿馆。
锦越探了探她的额头,冰凉得很,恐是吹了风,唐瑜一个人坐在床沿上一动也不动,锦越便知道她酒尚未醒,刚想扶她睡下,却听她兀自呢喃道:“你说,若我是个男孩,该有多好呀,那爹知道我中了探花,一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大摆上几天的流水席,宴请十里八乡的乡亲们,而不是将我关在绣楼里,甚至许配给一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人。”
“小姐……”锦越轻声唤她,手沾到唐瑜的嘴角,浅浅的呼吸声传来,才发现她已然睡着了。
唐瑜一觉醒来已经是五更了了,正好是十日一回的早朝,可不能迟到,锦越不在房里,唐瑜自己扎好束胸,系了中衣,正套着靴子,锦越端着盘子进来,道:“朝服就在床上。”
她“哦”了一声,抓过包子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伸出双臂等着锦越替她穿朝服。
锦越过来先是探了探她的胸腹,又握着束胸带子狠狠缠了一道,唐瑜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好阿锦,你是想谋害主子吗?“
到了奉天殿,满朝文武都聚在殿门口,时间卡得正好,皇上还未临朝,唐瑜平了平哽在喉咙口的包子,稍稍剔了剔牙,啧,今儿的包子贼塞牙缝!
正巧王意之找了过来,唐瑜见状连忙后退一步,十分嫌弃地看着他道:“王兄,你身上好大的酒味。”
王意之一拍脑袋,浑然一幅了然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道:“我忘了,唐兄不爱酒味的。“唐瑜方脸色好一些,王意之又继续道:”昨日喝酒喝得晚了,便随着几位兄弟宿在了迎春阁。”
唐瑜好奇地问:“迎春阁是什么地方?”
“迎春阁自然是好地方啦,便是……”话还未说完,便有个人不识趣地打断道:“让让。”原是挡着了人家的路了,王意之心说,这么宽的地方来人哪也不走非要从他和唐兄中间过去,莫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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