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轶闻 第15节(1 / 2)
她深知梁闻序是危险的,可还是在?他发出邀请时,没有拒绝。
她张了张唇,考虑到包厢里还有别其他人,欲言又止。
从卫生?间回来的孟松瑄一见自己?的旁边,坐着那个叫南婳的小姑娘,平日里几乎不?上牌桌的梁大少爷竟然就坐人姑娘旁边,看样子是当起了参谋。
见孟松瑄出现,周明森的目光终于肯从南婳身上挪开,轻咳一声,嚷嚷:“去趟卫生?间怎么这?么长时间?”
“快点,就差你了。”
孟松瑄用毛巾擦了擦手丢给侍从,随即坐过?去,从头到尾脸上都挂着笑,对于南婳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一副早就知情的样子。
对上周明森略带阴霾审视的目光,孟松瑄的眼神很无辜,同时看周公子憋屈的样子,全程憋笑得难受。
直到周明森黑着脸吃了他一张牌,他才收敛。
桌上的麻将磕磕碰碰,碰撞出的清脆声响回荡在?包厢内,刚才还有人抽烟,这?会全都把烟给灭了,不?远处的侍从将窗户打开通风,萦绕在?空气中残留的烟草味渐渐淡去。
南婳虽然不?会打牌,但梁闻序教得耐心,三言两语指点,南婳一点就通,当聊到这?牌的输赢,起步就是两万,南婳听得心口一紧,捏在?手中的牌顿时不?敢往外打了。
以她的烂牌技,该不?会让梁闻序输到倾家荡产吧?
对面?的周明森懒懒靠着椅背,手中捏着牌把玩,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一旁的女伴贴心地将拨了皮的葡萄递到他嘴边,他张嘴含住,时不?时旁若无人的说句调情的话,逗得那女孩红着脸娇嗔。
南婳黛眉轻蹙,莹白的腮边微不?可察鼓了鼓,直到身旁的男人凑近,温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提醒她:“专心。”
两人的距离猝不?及防的拉近,属于梁闻序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雪松香席卷而来,伴随着薄唇间轻吐的温热唇息,浅浅淡淡的喷洒在?她薄而敏感的皮肤上,酥酥麻麻。
南婳缓慢调整着呼吸,侧目看他。
灯光下,男人的脸英俊立体,那双深邃含情的眼深陷在?眼窝中,被光浸透,像缓缓流淌着的琥珀质地的河。
南婳肩膀微微耷拉下,忧心忡忡地问:“我手气向来不?好,你要是被我——”
面?前的女孩贝齿轻咬住下嘴唇,蹙着眉头,似乎担心的不?得了。
梁闻序淡淡勾唇,伸手握住女孩犹豫不?决的手,将她捏在?手中的那张牌打出去,慢条斯理地问:“被你怎样?”
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就像周明森和他身边的女伴,一样暧昧。
男人温热宽厚的手掌覆上她微凉的手背,短暂的贴紧,又离开,却烫得南婳指尖发热。
她低了低头,试图掩藏眼底的慌乱,以两人能闻的声音说:“被我输得倾家荡产怎么办?”
闻言,身旁的男人挑眉,含笑的眉眼间若有所?思,当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南婳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牌面?,心中越发没底。
忐忑间,梁闻序语速不?急不?缓地开腔,说是玩笑又透着认真:“那我只能赖上你了。”
属于梁闻序的气息不?经意间越过?她的肩,似有若无的萦绕在?她颈间,隔着衣衫也依旧难以忽视的体温,烘得她全身都有点发热。
南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默不?吭声,两抹可疑的绯红慢慢爬上脸颊,原本莹白的耳朵根也烫得惊人。
她强装镇定,像个老实巴交的小学生?,身体坐得端正?笔直,白皙指尖去拿牌,却在?丢出去时被制止。
梁闻序帮她重新理牌,从中抽出一张丢出去。
他笑:“刚才教的,都忘了?”
他算是发现了,这?姑娘心慌意乱的时候,就容易出错。
南婳有点不?服输:“我都记得的。”
两人因为悄悄话不?经意间的靠近,旁人看了都觉得无比暧昧的距离,坐于对面?的周明森虽全程盯着牌面?看,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可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对面?的动?静。
周明森这?人最好面?子,被南婳拒绝这?事儿,他一直耿耿于怀,虽说不?该跟个女人计较,可当看见她跟在?梁闻序身边,这?种令人不?爽的憋闷感,跟团棉花似的,一直堵在?心口。
难不?成这?姑娘根本不?似表面?那么单纯,一番挑挑拣拣后,在?他和梁闻序之间,选择了后者?
见多了女人惯用的小伎俩,周明森沉着脸,越想越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他现在?的女伴,不?比南婳差。
同样是小鸟依人,温柔无害小白花的类型,关键是床上功夫一流,这?会正?帮他捏肩。
然而此时,周明森却觉得心烦,抬手打断她,吩咐她上旁边玩去,别搁这?晃眼。
女伴不?知他情绪的陡然转变,虽有不?满却也只能乖乖听话,去找其他姐妹唱歌。
女伴一走,周明森心不?在?焉地丢了张牌出去,梁闻序随即指点南婳杠牌,周明森这?才回过?神,自己?竟然将即将胡牌的关键一张牌给打出去了。
他轻啧了声,料定这?局要输,但看对面?那姑娘因为这?个杠格外开心,周明森暗自撇嘴,反倒对输赢无所?谓了。
目睹今天这?牌场,孟松瑄全程都心情很好,就是憋笑有点难受,能让周公子吃瘪的,以前只有梁闻序一个,现在?看来,又多了个南婳。
两人居然还真凑到一块了。
眼看着牌就快摸完,南婳还在?研究梁闻序教她的,顺子对子点炮带勾,身旁的男人在?这?时起身,那双骨节匀称的手推开她的牌,轻描淡写的语气:“胡了。”
南婳惊讶,黑白分?明的杏眼弯成两道皎洁的月牙,眉眼间的欣喜显而易见。
周明森懒懒推了牌,看了南婳一眼,“哟,手气不?错呀,第一次打牌就能赢我们仨。”
郝子意在?一旁笑嘻嘻:“序哥教得好,妹妹想输都难。”
南婳也觉得梁闻序教得好,让她没有输钱,玩了一局,她也摸到了些规则和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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