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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你在意个什么劲?”墨从安故作轻松地说,战场上受伤稀松平常。

  “你骗人。”她看着他,像在陈述着一个事实,然而泪水跟不要钱的金豆子一样往他胸口上撒,一颗一颗灼烧着他的皮肤,脸上还是倔强着的,强忍着没有哽咽。

  墨从安笑得毫不在意,“身上有几道伤疤怎么了?”

  身上有几道伤疤当然没什么。可是他的胸膛上,太多太多数不清的伤口,有太多太多她的名字。他中了蛊毒,会渐渐忘记她,所以他害怕。

  元梓筠几乎能想象得到,他拿着把匕首在自己胸口上刻上她的名字。一贯骄傲的他头一次露出恐惧的神情,他想要记住她,拼劲全力地记住她。

  她的手往下,想检查其他地方,这才又看见他腹部的又一块伤口,同自己的一模一样。

  “痛吗?”

  墨从安摇头,他刺了她一剑,便要在自己身上偿还回来。所以当时他没有躲。

  元梓筠解开衣服,让墨从安摸自己的那块伤疤,墨从安死死攥着拳头,朝她摇头。

  “痛吗?”这次她问的,是这里。

  墨从安扭过头,闭上眼睛。

  元梓筠突然明白过来,墨从安比她更痛,他才会在仍由别人在他身上戳一个口子,通过肉体上的痛苦来抵消自己精神上的痛。

  她知道,她都知道。

  元梓筠凑近他的脸,胸膛连在一起,两个心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夫妻?”

  “我知道。”

  “你觉得我不爱你?”

  “你爱我,我知道。”

  “你知道我爱你,你还要伤害你自己。你怎么那么混蛋!”她咬着嘴唇,止不住地想面前的人,是多么痛苦,在他为她付出的时候,偏偏她还认为他辜负了她。

  “对不起。”她抿着嘴,“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他被她感染得湿润了眼眶,墨从安每每想起那日她绝望的眼神,想起他亲手将对抗敌人的凶器送进挚爱的人身体里,比蛊毒犯了的时候还要生不如死。

  他这一生少有流泪,全部的泪水都只留给了她。那时初见,她说她是他师姐的时候,他不再孤单,他有她了。于是这一生他倾尽所有去偿还。

  “我说过要保护你,最后伤害你的还是我。”

  元梓筠全都明白了,他这几天之所以这么疏远又忍不住靠近自己,难以想象他的内心有多么矛盾,既充满着自责又怀揣着爱意。还有那日,他体内的蛊毒并没有得到克制,却穿着一身红衣来见自己,他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她当场了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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