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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煞 第5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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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恒常不易的气韵,便是源自于道果之力。

只是同样观照着这古老篆纹的闪瞬间,师雨亭的脸上却面露出了某种全然困惑的意蕴。

饶是早先时看到的符箓篆纹,纵然没能参透,师雨亭犹还能够感触到些许道法的神韵,但是此刻书就在黄玉屏风上面的古老篆字,却显得甚是陌生,好似是与现实的篆纹有过某种断流一样,连神韵都很难理解与捕捉。

可也正是在师雨亭困惑不已的时候,却是楚维阳某种几乎带有无端喟叹的魂音,洞彻在了师雨亭的心神之中。

那是和琳琅诸法洞天之内同一时代的古老篆纹。

“这是百花楼一脉神通修法——《花开顷刻》!”

“以此神通,可养炼而成百花庆云法力,一朵庆云即是花开须弥一界。”

“此神通能用于护身,头顶有百花庆云垂落,非是洞破百道屏障,方可伤及形神,若无这般洞彻,则顷刻间的流转之中,便可复原百花庆云。”

“若是修至大成,则百花庆云之炁生生不息,庆云垂落时,则立身而遗世,万法不沾身!”

“而且,此神通犹还能用于搏命,养炼这百朵庆云之花,紧要时,可自行崩灭一朵,以换取自身精气神回返巅峰!”

“百朵庆云之花不竭,则长久留驻巅峰状态!”

正这般轻声言说着,伴随着师雨亭那沸腾的几乎要将百花真阳熄灭的欲念汪洋的万丈狂涛,楚维阳细细的读过这《花开顷刻》的神通修法经篇,进而将之全数灌涌入了师雨亭的心念之中。

只这一番的收获,便已然足够了!远远地足够了!

而回应给楚维阳的,是那欲念汪洋之上蒸腾而起的水汽雾霭,烟波朦胧之中,是楚维阳的思感与念头尽都能够感受到了的某种沛然的馥郁花香气。

若无楚维阳,哪里有得今日!

……

驴背驮诗,鸱夷盛酒,晓踏苏堤残雪。露阙云门,璇阶玉宇,照耀日华光洁。见说孤山,犹存老树,清兴一时超越。画船归、更有渔舟,此景顿成奇绝。还四顾、表里通明,高低一色,尘土不容豪发。却忆楚郎,花开顷刻,谁得染根仙诀。雪后园林,天开图画,眼界迥然俱别。待黄昏、约取林逋,湖上朗吟香月。

第671章 元胎养得太阴形

直至楚维阳洞见了这样一篇完整的神通经篇,进而透过代替师雨亭“翻译”而将这《花开顷刻》的通篇经文内容尽皆翻阅过来之后。

虽然部分的修持细节,涉及到了百花楼的密语和隐语,但是以寻常文字记叙的那些内容,已经足够楚维阳从中明白这所谓的《花开顷刻》神通有着怎么样的妙用。

而也正是明白了这些之后,楚维阳遂也不禁感慨,这神通同样是一术两用,一者护身,一者搏命时可长久维持绝巅状态,有着这部神通修法在,几乎同境界的攻伐之中,百花楼的修士便要先天立于某种不败的境界里。

而同样的,借由着这样的一术两用的模式,楚维阳更进一步的感触着这部神通的关隘义理的时候,便旋即提炼出了所谓的百花生息流转要旨,这才是百花庆云之炁能够长久护身而力量不竭的根由所在。

正是这一步的通悟,楚维阳再回看去时,便顿时理解了缘何这百界云舫长久的停驻在这大渊之中,却非凡无视那巨力与巨压,无视岁月光阴的销蚀。

其法宝能够贯穿光阴岁月,正是因为这种百花庆云之炁生生不息的意蕴!

而楚维阳此时间能够想明白的事情,师雨亭自然而然也能够同一时间想到。

而且,师雨亭正有着两度气韵与神韵因古之法宝本源神韵灵光而变化的经历,于是,在这顷刻间,师雨亭的神念一面观照着这《花开顷刻》的神通经篇,一面则焕发着自身蜕变的神韵以引动法宝灵光的交织与共鸣。

这种交织与共鸣,几乎自然而然的将师雨亭目标明确的带入了百花庆云法力生生不息的玄境之中。

进而,当师雨亭在驻足在这样的领域之中后,再回看去时,经篇上许多诘屈聱牙之处,则尽都教师雨亭能够有所感触与领悟,能够在最快的参悟进程之中,抓住修法的框架与脉络。

事实上,正是这百界云舫古舟宝器本源,而今展露出了对于师雨亭参悟神通修法的帮助之后,反而教师雨亭更为坚定了要将这古舟生生拆解了的想法!

如今看,这古舟的宝器本源,对于师雨亭的修法,是处处皆有裨益!

而也正在师雨亭这样沉浸在短暂参悟的过程之中的时候,楚维阳的目光,却已经在仔细的审视着这间静室的每一处角落,每一处微末细节。

在了解了《花开顷刻》这部神通的效用之后,参道悟法的进程便已经与楚维阳浑无干系。

他仅只有一部五行毒煞功法是修持得百花楼功诀,所修非是百花楼道途,纵然是将这《花开顷刻》的神通参悟得透彻,也没有炼化出百花庆云法力的可能,根本无从得以窥见这神通的门径。

也正因此,楚维阳对于参道悟法的细节并不关心。

可惜,再随着楚维阳的目光环视,这偌大的静室之中,除却那一扇黄玉屏风之外,再无有甚么存在能够在长久的岁月光阴销蚀之中得以保存。

但或许是昔年这间屋中所摆放的种种尽皆是极品的宝物,并且曾经经受过神境真人的气机与神韵的养炼和洗刷。

因而楚维阳如今看去时,饶是在岁月光阴之中被销蚀了去,这静室之中的一切也未曾过分的被扭曲成甚么淤积的渣滓与奇诡的形象。

它们仅只是在岁月光阴里崩灭了开来,进而化成了颜色各不相同的灰烬与尘埃,就这样静静地铺陈在地面上。

甚至在那黄玉屏风的昏黄灵光流淌的映照下,愈发显得这些灰烬与尘埃满是破败之相。

可也正在此时,楚维阳正缓缓地走到屏风的背面去的时候,要将刚刚所扫视观察到的视野死角也洞入眼帘之中的时候。

道人的身形正站定在那里的闪瞬间,便陡然霎时一震!

仔细想着百花楼三人寻常时候在静室之中习惯性的摆放家具物品的方式,惯常爱在屏风的后面摆上一张案桌,抚琴、调香、歌唱,尽都在屏风后面,在这案桌之前。

而这样看的话,那么这黄玉屏风之后的这一抔高高的灰烬与尘埃,便是昔日那桌案的所在。

进而,楚维阳也能够想象得到,这桌案昔年甚是宽阔,或许曾经在上面摆放着古琴,摆放着玉炉,摆放着一摞又一摞的道书。

所以,当一切腐朽了去之后,才会有这样多的灰烬与尘埃。

只是在此之前的时候,当楚维阳环视过这静室之中的其余灰烬与尘埃的时候,道人尽都小心翼翼的避开,对于这岁月销蚀之后的齑粉本身没有甚么兴趣可言。

但是此刻,当楚维阳凝视着屏风后面的这一抔灰烬与尘埃的时候,他却在惊疑不定之间,像是感受着甚么。

那是某种若有若无的灵光神韵,楚维阳从中感受到了某种牵系,有类于交织与共鸣,但却极为微弱,几乎要教楚维阳忽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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