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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煞 第4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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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几乎和楚维阳的身形姿态一般无二,淳于芷也同样捏着手印,同样的凤凰天火缭绕而起。

只是不同于楚维阳这里所熔炼的诸般宝材,在淳于芷的手中,是数之不尽的宝药丹浆尽数被熔炼在一炉之中。

仔细看去时,此刻玄真宝鉴之中亦有着一道承载丹道底蕴的神形化作纱衣隔空间遥遥垂落。

借助着这临时增幅的丹道底蕴,在淳于芷的手中,那些宝药丹浆尽数从略显得晦暗的灵光之中,不断的焕发出了沉积在其中的全数药力。

而且,在这样的熔炼过程之中,淳于芷选择了其中三种品阶最为高卓的宝药丹浆,至少都是复数往上的无上宝药相互交织而成,复又历经了岁月光阴洗炼与酝酿的宝药丹浆,以之作为主材,以余下的诸般宝药丹浆依照药性药理而行“君臣佐使”之搭配。

很显然,如今淳于芷所演练的,正是昔日楚维阳自《弹指丹篇》中所洞悟,更曾经被楚维阳用以辅助自身从炼气期突破晋入筑基境界的《三转合元丹灵法》!

而显然,今日的熔炼过程,要远比昔日里楚维阳熔炼晋入筑基境界的宝药要艰难上许多。

但磅礴的药力终归要被驾驭拘束在药理之中,而《三转合元丹灵法》则是期间丹道熔炼的无上药理!

当然,其艰难本身也注定了楚维阳所无法以益心舒用的状态同时再以法焰熔炼宝药。

而且不同于单一的无上宝材,这其中三种品阶最为高卓的宝药丹浆,尽皆是复数往上的无上宝药相互调和,熔炼其的难度,也远超如今楚维阳的境界所能掌控圆融的。

饶是淳于芷如今来炼,借助着丹道底蕴的加持,都施展出了真正的功力,那缭绕的法焰径直在半悬空中显照出了凤凰真形来,仔细看去时,根根凤羽都显照出纤毫间的细节来,其上羽纹鸟篆重重叠叠,以其栩栩如生的形状承载着《百鸟朝凤符阵》。

而如今,这包裹着羽纹鸟篆的凤凰真形,便是那灵动而活络的“丹炉”,此时间,炉中宝药方才在这等金丹境界大修士的妙法之中,一点点迟缓而稳定的相熔炼于一炉之中。

终于,某一刻,伴随着长久的熔炼过程,那些熔炼而成的宝药丹浆,复又在一声声凤鸣之中,化作甘霖灵羽,伴随着凤凰真形的回旋与兜转,均匀的洒落进水池之中。

登时间,诸阴浊煞尽皆被蒸腾而起。

再看去时,其间哪里还是甚么寻常的水池。

甚至其上浑无“活水”也浑无丹浆灵雨的痕迹。

雷浆与阴煞之气相互交织与更进一步的熔炼。

凤凰天火与翠玉焰火的热浪交错的将这种熔炼状态裹挟如其中。

道与法的余韵使之更进一步的得以酝酿。

于是,那雷浆果真与阴煞之炁得以了相谐的熔炼为一。

再看去时,这石室的水池之中,便只剩了太阴雷浆一点点铺就在其中,并且伴随着仍旧长久不竭的丹浆甘霖洒落,与楚维阳以神念牵引而来的活水,这二者复又交织在太阴雷浆之中,却始终不在改变其形与质,只是那“池水”愈见得高涨,最后几乎抵至了这水池的九成左右。

事实上,有这样的水池,更像是楚维阳受到了那试炼之中亟需翻阅的“高山”的影响,受到了其所显照的古早原初版本的《雷海洗身经》的影响。

诚然,这么久远的岁月光阴逝去,这两个完全不同版本的经篇本身,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修法,但是楚维阳能够感受到早先时与之斗法的过程之中,源自于气韵与意蕴之中相交织与共鸣的部分。

道法传续漫长光阴岁月的某种义理尤还是想通的。

这无关乎修法本身的方式是否残酷与野蛮。

而是作为如今已经走上真形道途的楚维阳而言,“雷海洗身”的义理本身,便具备着极好的参考意义,能够教楚维阳以更快的进程在第一炼的修持道途上大踏步的前进。

事实上,若是真个勇猛,许是那深海之中的雷道绝地才是真正适合楚维阳修持的地方,以自然天威契合“雷海洗身”。

但正是还差着许多,而今的楚维阳,也只得退而求其次,自己用雷道宝药,这样熔炼出一方“雷海”来以供“洗身”之修持。

……

而在西极之西。

此刻,面对着商伯愈渐得愁苦的面容,半悬空中的宗老不疾不徐,又浑似是在为商伯本身思量一般,反而劝说道。

“许是尊客有甚么难言之顾虑,也尽都是人之常情,但是么,事情本身,就是这么个事情,要不……尊客再好生思量一二!”

自始至终,宗老浑都未曾去看那停在原地的马车一眼。

只是伴随着商伯仍旧沉默以对的愁苦面容,车厢之中,那若有若无的翻卷书页的声音,遂也忽地戛然而止。

终于,像是某种忍耐已经先商伯一步抵至了极限一般,那车厢内遂传出了少年平和的声音。

“却不知那玉髓江……那天骄道子们的试炼场与争锋地,又是甚么样的说法?”

闻听得此言时,宗老这才看向了马车的方向。

原地里,宗老眼珠滴溜溜一转,几乎不假思索的反问道。

“尊客可知,这世上有所谓‘无敌路’的说法?”

第522章 一念浑生八百数

“唉——!”

一道轻声的叹息声从琅霄山内的石室之中回响开来。

宝药丹浆所化作的甘霖灵雨已经有条不紊的开始朝着水池之中洒落,化作太阴雷浆汇聚纠缠的袖珍“雷海”。

而伴随着这一步的达成,不论是淳于芷还是楚维阳,都有着很大一部分的思感与念头得以松弛下来。

也正此时,楚维阳的感慨声传出,引得淳于芷循声望去。

“维阳?”

她只是极轻声的呼唤着楚维阳的名字,像是用这等无言的方式在问询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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