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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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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怎么了?”另一张躺椅上的女人问。

贺之航蹙眉:“好像看到熟人了。”

她是和发小来度假的。

没再浪费时间,她径直转身,自己进室内取了微单相机,对着夜色中的歌声来源方向——那明显搭着一顶大帐篷的沙滩拍了几张照片。

微单配的是五十毫米的定焦镜头,镜头下,人影小如蚂蚁,只能看出一个轮廓,但是拍下来后,把照片不断地放大,却可以清楚地看见模糊的细节。

黑色的长直发,黑色的休闲衬衫,灰色的长裤——薄苏一贯的穿衣风格。再加上那冷白的肤色,高糊也掩盖不住的出众气质,贺之航几乎能确定,那不疾不徐、浅唱低吟着的女人大概率就是薄苏。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很忙,一直在出差录制节目吗?

而且,亲戚这么多年,也没少一起出席过家族、世交的聚会,薄苏向来金口难开,谁都请不动,几时能够有她献唱的时候?

贺之航心头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谁的面子这么大?

她看薄苏回到云顶天幕下,与身旁坐着的女人明显肢体距离亲近的的背影,疑惑更甚。

那个女人还抱了薄苏一下?

是朋友?还是……鹭城的旧人旧事?

贺之航眼底浮起些讽色与兴味。这么多年来,薄苏与谢长嫣,乃至整个谢家都对鹭城、对澎岛、对薄苏的那个父亲绝口不提、避之唯恐不及,仿佛谢长嫣是单性生|殖出来的薄苏一般,薄苏居然能毫无避忌地又踏上这片土地,在此寻|欢|作|乐吗?

是与薄家又勾连上了?

她冷笑一声,又按了几下快门,拍了几张照片,回过头来问朋友:“斜对面那片海滩我们是进不去吗?

朋友坐起身子遥望,应:“是,好像那是片别墅区的私享海滩。”

“能查到今天是谁租的吗?”

“想查当然都有办法咯。”

“那帮我查查吧。”贺之航顿了一下,接着说:“另外,有没有什么认识的靠得住的私家侦探,帮我留意一下。”

“你要干嘛?”朋友好奇,跟着站到了栏杆旁眺望那片海滩。

乌漆嘛黑的,除了能看清有一群人在露营,什么都看不清楚。

贺之航说:“你先帮我查今天谁租的那栋别墅,谁在里面过的生日吧,其他的我后面再和你详说。”

朋友迟疑,但还是应了一声:“好吧。”

贺之航最后看一眼相机中薄苏的身影,把照片导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上传备份。

*

银月西移,云顶天幕下,猩红的碳火渐熄,啤酒与饮料瓶东歪西倒地横陈在桌面上。

陈曙早在蛋糕切过、唱过一首《知足》、敬了姜妤笙与薄苏一杯酒后就先行离开了。

大家都已餍足,几不再动筷。沙滩散去白日的余热,海风一吹,颇有几分凉意

姜妤笙见时间也不早了,怕大家困倦,主动询问收摊如何,大家都没有意见,于是便联系了别墅的管理员,纷纷起身,帮着把垃圾、帐篷和设备收起。

由于别墅每层楼都只有一间主卫和一间客卫,能同时洗澡的人员有限,大家最后玩了一轮游戏,抽出了四个幸运儿先回去洗第一轮澡,剩下的人们便自行决定在沙滩上散步消食或是跟着回别墅里等待。

姜妤笙、薄苏、庄传羽和沈珈禾四人同住三楼的两间房,都不着急洗澡,便都留下来陪要在海边消食的大家漫走。

海风吹拂长发,海浪涌来又退去,朋友们在前面散漫地走,可惜蓝眼泪高发的季节已经过去了,姜妤笙、薄苏、庄传羽和沈珈禾落在后面。

“会不会有点冷?”薄苏担心。

姜妤笙应:“还好。”

庄传羽回过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拍立得,对着两人“咔嚓”一下就是一张照片。她把照片递给沈珈禾捂着,敲竹杠:“珍惜时刻,一张一百块,要不要?”

姜妤笙惊诧:“你哪变出来的呀?”

庄传羽得意:“你别管。”

“咔嚓”又是一张,这次是对着自己女朋友。

薄苏大方:“可以,一起算在今天的账上吧。”她一周前就给庄传羽转过今天的钱,庄传羽没收,说结束后再结算吧。

“今天谢谢你了,也辛苦你和珈禾姐了,改天请你们吃饭。”她客客气气地与她们道谢。

沈珈禾笑:“我也没做什么呀。”

庄传羽不领情:“不必不必,我受不起,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小妤开心才答应的,你别自作多情了。”

姜妤笙失笑,为好友的别扭。

薄苏不在意:“我知道,但还是谢谢你。”

到底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庄传羽勉强收下:“行吧,算了,那这照片免费送给你吧。”

她把显了影的拍立得递给两人。

姜妤笙与薄苏都不由地低头探看。

拍立得上,两人的面容因为光线原因都有些失真,但彼此眉眼间的脉脉含情却清晰可见。

意外得很有氛围感。

庄传羽不轻不重,半开玩笑地敲打:“不过,薄大小姐,你要是再做出什么让小妤伤心的事,我可真不会放过你了。”

“关于你的把柄,我手上可真不少呢。”

姜妤笙抬头望向庄传羽,薄苏也看向她,微微弯唇:“不会。”

她应得平和,声音不大,却透着笃定。

庄传羽姑且相信她,但嘴上还是不肯放过:“你最好是哦。”

“我们小妤很抢手的,你要是不懂得珍惜的话,多的是人排着队等呢。”

薄苏忽然眯眼,红唇勾起:“所以你是故意的?”

庄传羽反问:“故意什么?”

故意请陈曙来吗?

那可不是,是陈曙先问她妤笙生日有没有什么安排,她

“不得不”坦白的呢。

薄苏发出一声很轻的笑音,不回答她。

庄传羽也笑。她不怕得罪她,直言:“我不是故意的,但你也可以当我是故意的。”

什么跟什么呀?姜妤笙和沈珈禾都不明所以。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沈珈禾问。

薄苏没说话,庄传羽应:“没什么。”

她甩甩手中的拍立得照片,闲闲地倒打一耙:“是我们薄老师的一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那语气矫揉造作得讨打。

沈珈禾忍不住笑,眼里全是宠溺。

薄苏很轻地又笑了一声,突然开口,问:“珈禾姐,你知道传羽的小名吗?”

沈珈禾一愣,庄传羽已经在奶凶了:“薄苏!你干嘛!你要过河拆桥吗?”

沈珈禾好奇:”不知道,什么呀?“

庄传羽抓狂:“不准说!!!”

姜妤笙忍不住笑了起来,突然感觉那个小名和庄传羽此刻的炸毛还挺适配的。

薄苏反唇相讥:“我是小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包容一下我吧。珈禾姐,她小名叫……”

一个“毛毛”仿佛呼之欲出了。

庄传羽激动地直接冲上去要捂薄苏的嘴,薄苏吓了一跳,往旁边退了一步,嘴上却还是从容不迫:“小羽毛的小名当然是……”

“薄苏!!”庄传羽暴走,一边要捂她嘴一边威胁:“你说了我以后再也不帮你了。”

薄苏一边笑着往后退一边和她谈条件:“我不说你以后就会帮我吗?”

“看情况啊。”

“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她又开始逗她:“珈禾姐……”

庄传羽气急败坏。

姜妤笙和沈珈禾站在原地看着她们闹,都忍俊不禁。

“她小名叫什么呀?这么难见人吗?”沈珈禾被吊起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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