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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钱了吗?如果要我来给你结账的话,我建议你不要点超过五十块的饮料,我现在很穷。”
贺音徐:“带了我父亲的卡。”
“那好,无酒精饮料随便喝,不要搭理陌生人,等我去接你。”钟关白挂了电话,去找陆早秋。
护士看到钟关白,没等他开口,就直接领着这位“陆先生的心肝宝贝”往诊室走。快到的时候,护士低声介绍道:“陆先生已经复查完了,现在应该在进行鼓室注射,您可以等注射完陆先生休息的时候再进去。”
“鼓室注射是什么?”钟关白一边问一边轻手轻脚地跟着护士走到诊室门口,准备做一个高素质病人家属。
“鼓室注射是一种微创的治疗手段,刺破鼓膜,将药物送入中耳腔……”
钟关白隔着透明的窗户看到了陆早秋,护士的解释像某种正在被调小的背景音,渐渐地听不到了。
陆早秋躺着,整张脸、甚至嘴唇都被医用强光灯照得过分苍白。医生正将一根注射器慢慢伸入陆早秋的耳内。钟关白看着那根金属针头一点一点消失在陆早秋的耳朵里,陆早秋闭着眼,神色仍是平静的,只是眉心有一道极浅的皱褶。当医生将注射器的液体全部推入他耳内时,纤长的睫毛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一滴眼泪忽然流了出来。
只是一边眼睛,只是一滴眼泪。
钟关白看着那一幕,感觉好像亲眼看着一棵自己仰望多年的松树突然死了。总觉得那棵树很坚韧,会永远站在高山之巅,在风雪之中开出花来,永远不死不败不朽。
钟关白忽然觉得下巴有点痒,一摸发现自己手上也沾了泪。
“很……痛吗?”钟关白问。
可是问出口,又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刺破鼓膜,当然很痛。
护士在一旁轻声道:“第一次比较痛,这是陆先生第二次做鼓室注射治疗了,应该疼痛感比较小。”
“那他……为什么哭了。”钟关白吸了一下鼻子,转过身去不让护士看到自己的眼泪,“抱歉。”
“你可能不知道,他不像我……”钟关白粗鲁地抹了一把脸,“他就像一个……我不知道怎么说,他就像一个神仙,像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他怎么会哭呢?”
“应该是生理性的流泪。鼓室注射的时候,病人会感觉液体从耳朵流向鼻腔与口腔,且不能吞咽,可能对于陆先生来说,这样的感觉比较难以忍受。”护士小心地措辞道,“而且……陆先生是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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