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保安后小区炸了 第17节(2 / 2)
郑礼梅在病房守了一整个晚上,五点半提着医生开的一大堆药剂跟在宁瓷身后。
宁瓷健步如飞,迎着冉冉升起的太阳赶回保安亭。
“大佬你为什么不多住一个晚上?”郑礼梅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整齐地码在保安亭的桌上。
内服的药剂按照服用顺序摆在左手边,外敷的伤药则是和新的纱布一起摆在右手边。
郑礼梅接了壶水烧开,把泡面翻出来,“吃药之前先吃点东西垫巴一下比较好?”
“我这个月的假期只有一天半,不能连休。”宁瓷很严谨地遵守公司规定,“昨天已经休了半天,今天不能再休息了。”
“我问过医生,服用营养液半个小时后再吃药。”宁瓷也牢记医生的嘱托,“药丸不能用营养液送服。”
“可以,听医生的。”郑礼梅竖起大拇指,把反复摩挲的泡面放回原处。
保安亭外的空地上斑斑驳驳,植物人的尸块被装进了铁盒子,但地面尚未修复,宁瓷看着有些不舒服,“公司的效率一直这么低吗?”
她都从医院回来了,19号的铁盒子居然还没有被收走。
宁瓷话音刚落,维安就拉着小推车从小区里冒出来,一脸不爽地说:“我来拿植物人的盒子。”
宁瓷指了指叠放在角落的两个铁盒,上面装的是昨天那个紫皮男人,它融化成了一滩液体,在盒子里咕噜咕噜地晃荡。下面装的植物人则好几天不见太阳,安静得很。
“又是你啊,态度能不能好点。”郑礼梅显然和维安挺熟的,开口不太客气。
“就是这个态度,不爽你们下次自己把盒子送到实验室。”维安本来已经抬起了铁盒子的一角,闻言又重重地把盒子摔回地上。
铁质的盒子发出沉闷的巨响,盖子松动,泄了一丝光进去。
“真烦啊,说一句就罢工。”郑礼梅嘟囔了句,很肆无忌惮地当着维安的面说:“男人真难伺候。”
维安翻了个白眼,把盒子吃力地转移到推车上,“要不上班谁搭理你。”
郑礼梅从一旁搭了把手,顺手把盖子重新盖好,“你要学会顺从一点,我是真心为你考虑的。”
“谢谢你的真心。”维安敷衍地说,打开手腕上的手表,“0619-1号盒子已收取,完毕。”
宁瓷在一旁新奇地看着二人打机锋。
等维安走出去很远后,宁瓷才开口打听,“你们俩不对劲。”
“前男友。”郑礼梅摸了摸鼻子坦白道:“谈过几个月。”
宁瓷是个有些保守的人,在她那个世界男女之间很难存在这种关系,男人和女人之间要么谈一辈子,要么一辈子不谈,很少有几个月这样的说法。
她无师自通,忍不住询问细节,“为什么不谈了?”
“他总是抱怨自己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虽然进了实验室,却一直从事一些体力劳动。”郑礼梅耸耸肩,“但他是男人啊,力气大一点,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很正常吗。宁瓷在心里想,在依靠智力工作的地方从事体力劳动,不管是谁都会抱怨的吧。就好像宁瓷自己,她在一个刺客组织,如果一直被安排一些学习任务她也很难适应。
“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进不了实验室。”郑礼梅说,“在一堆女人从事的行业里插进去一个男人很麻烦的。如果不是小赵总恰好也是个男的暗中提了他一手,维安根本没有一点机会。”
“这倒也是。”宁瓷对第二句话颇为认可,她刚到大宝剑时也是如此,在她之前这个组织没有女性,她是因为天赋而被选中的特例,由于天赋足够出众表现完美,后续组织里才陆续开始接收一些新的女性成员。
当然了,被大宝剑选中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啊......”郑礼梅感叹了一句。“男女之间存在体力差异,他们必须学会顺从,我们才能放心地和他们接触。谁都不希望自己和一个潜在暴力狂相处。”
宁瓷暗中消化郑礼梅的逻辑,她已经来到了新世界,她这个人优点不多,但适应能力极强,经常在细枝末节中自己说服自己。
这里的男人因为在精神力上没有太jsg大天赋而被剥夺出生资格,又因为人数不占优势而在职场和生活中失去公平,再因此必须学会顺从地与人相处,体能优势反而成为了他们的某种缺憾。
宁瓷理顺了其中潜在的顺序,大大地松了口气。
今天又是融入新世界的一天。
“植物人复活了!”宁瓷和郑礼梅的手表里突然传来维安急促的求救信号。
“大佬?!”郑礼梅还没有反应过来,宁瓷已经捂着受伤的手臂消失在保安亭内。
小区里,儿童乐园前的小径上,幼崽们被紧急疏散。
维安面前的小推车,上面那个铁盒子的盖子被顶翻了,一个三角形的怪东西正从里面爬出来。
两坨肉瘤矮矮胖胖地支撑着中间那个狭长的细身体,身体中间裂了一道半米长的豁口,塞满了长着叶片的藤蔓。
那些锋利的叶片如同小刀,扎满了维安的半边身躯,大量的血液从数个伤口处流出来,很快在地面上汇聚成一片。
宁瓷认出这个三角形的玩意是之前那个抱着孩子的植物人。几天前它还能维持一副人的模样,如今早已说不清是什么造型了。
黑暗的环境里它生长缓慢且不讲规律,并且学会了新的攻击方式。
可惜的是它新的腿是由原来的头颅组成的,太短了,让它行动迟缓。
宁瓷侧身闪过叶片攻击,看着植物人迈动着两个肉墩艰难朝自己靠近。
“老莫,带上火焰枪快点赶过来。”宁瓷在手表上给老莫发送了这里的具体坐标。
她没有带什么顺手的武器,手臂上也有伤口,宁瓷对于医院用来裹伤的纱布包装不是很有信心,担心有被感染的风险。
受过伤的她加倍谨慎。
“三分钟。”老莫哼哧哼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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