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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乔枝奇怪的看他,忍不住说:“你给我摘了呗。我自己吃,不跑就不跑,你喂我多费事儿啊。”
谢毅行摇摇头,不置可否。
他端起汤,一滴不洒的给白乔枝喂一口,才说:“这桌菜,我是提前一星期定的。就在上星期你和我吃完靖山湾的晚上。”
他突然这么说,白乔枝愣了愣。
原来是这样,他就说谢毅行怎么搞到的。
谢毅行又苦笑:“我那时候想,真好啊,老天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我正愁乔乔长大去相亲了该怎么办呢,然后就告诉我我在你适配名单上的事儿。”
他怀念的放远视线:“我还特别紧张,不会是愚人节耍我玩吧,这年都还没过呢。我也不知道你收到没,只敢先打电话旁敲侧击的问问,你还不接我电话,我就想,你是不是烦我了。”
他又舀了一勺汤,让愣愣的白乔枝喝下,继续说:“那晚我一夜没合眼,知道吗。然后第二天我告诉自己,没可犹豫的,不是早做好准备,不管乔乔是雌性还是雄性,都要坚持到底了吗。但我对上你还是忐忑,只敢先约你吃饭。你答应的那么爽快,又给了我点自信。和你吃完饭那晚我真高兴啊,我太高兴了,想着你喜欢吃靖山湾,就又定了这一桌。”
谢毅行的声音,一下停了下来。
白乔枝垂着头,不知为何不敢去看他,像做错事的孩子。可等了很久,谢毅行既没继续喂饭,也没继续说话,他忍不住抬起一点点眼皮去看。
谢毅行正怔怔的望向窗外。
窗帘被他到家后拉了起来,冬季午后清亮不灼人的日光撒入屋子,一切明亮的发白。
而他的眼眶红了。
他理应充满冷厉煞气的眸子,怔怔的散焦在那片明亮里,黑眸竟荡着水光。
天呐,白乔枝脑袋乱极了,他不知所措的想,我看到了什么啊。
他们口中的“鬼王”,正在他面前委屈的掉泪呢。
上一次看到这场景是多久了?
二年级,三年级?
好像还是因为白乔枝调皮,从半截楼梯上摔下来,膝盖破了一大块,谢毅行看到血害怕的哗哗掉眼泪,还要故作坚强扛着他去医务室。
哦对,他们口中的“鬼王”,还怕血呢。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白乔枝漫无目的地乱想,应该不了吧,谁家的黑道大当家怕血呀。
那好像也是个阳光很清亮的冬天,血让伤口黏在了保暖羊毛裤上,心疼的谢毅行脸都白了,眼哭到红的和什么似的,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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