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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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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笑自己。

  他闭上疲倦的眼,意识沉了下去。

  他很讨厌睡觉时旁边有人的。

  很小的时候,他特别怕自己睡,总觉得黑洞洞的天花板那有鬼,要吃他,他便缠着易宵光,一直和他睡到上幼儿园。

  白禁城受不了了,半夜想正大光明幽会搞得偷情似的,一向把奶乔宠成眼珠子的大家长破天荒黑了脸,提起缠着易宵光腰的小奶虫,扔到他自己房间。

  白乔枝超害怕的。

  但雌父很生气,幼稚园老师也说,大虫虫都是自己睡的,自己睡能长得高,便抱着小玩偶,哭唧唧的强行告诉自己不怕不怕。

  后来,他便习惯了。

  再后来,不知为何,他对睡眠质量要求高到了一丝光、一丝声音也无,才能睡着的地步。

  因此,他的房间后来重新装修,加了三层隔音,又把一切家具弄成沉稳易睡的风格和颜色。甚至他的窗帘,是找手艺人一层一层织的多层绣,就为了更好遮光。

  谢毅行清楚这一点,所以整个房间隔音隔光。

  但白乔枝没有说是,他其实更厌恶有人侵占个人领域。

  偌大房间里除自己之外的第二重呼吸,冰冷空气里除自己之外第二处热源,甚至闭上眼,感受到舔/舐自我伤口的黑暗中离自己那么近的第二只生物。

  这都让他感受到了“被侵/犯”的感觉。

  谢毅行强势的、让他震惊到不知所措的,成为了十八年中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和他那么亲近的外人。

  这让白乔枝恐惧,惶惶,无所适从。

  而最让白乔枝感到有什么东西敲碎了他的小世界的,是他昨晚,竟差点在谢毅行温暖宽阔的怀抱中睡过去。

  明明很厌恶有人入侵他的隐私,明明很不适应第二重呼吸在耳畔起伏,他却觉得……

  那陌生的吐息、比被窝更炽热舒适的怀抱,那么教他安心而欲睡。

  谢毅行换好衣服,推门下楼准备早餐了,留下白乔枝蜷缩在被子里,满脸通红。

  越想越不可思议。

  他在赌气、在和谢毅行冷战,用冷暴力告诉谢毅行他的怒火。

  但……

  他就是狠不下心,去说那些撕破脸的话。

  他安慰自己,十几年的情谊,怒火上头时撂个狠话绝交就算了,真要想到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换谁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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