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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起身,只把手机递给叶临:“你家宝贝很臭美呢,摆出各种pose让我拍照。”
叶临看杜亚伯的相册,里面全是刚才和童童在外面玩闹时候拍的照片。小家伙是真开心了,嘴巴都要扯到耳朵根上。
“辛苦你了。”叶临在杜亚伯身边坐下,从对方怀里接过孩子,问,“带个孩子出去很麻烦吧?”
“还好。”杜亚伯活动酸麻的脖颈和肩膀头,再扭头看叶临,说,“带他去玩的都是我一直想玩却没玩过的,其实挺好。”
“真的假的?”叶临上下打量杜亚伯,“你一个富二代还没玩过广场上的儿童车?哦对,你们都是从小就开私家车是吧?”
“哼哼,”杜亚伯苦笑着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亚伯吗?”
“嗯?”叶临不解。
“你听说过《圣经》里该隐和亚伯的故事吗?……该隐和亚伯同是亚当和夏娃的孩子。该隐长大后成了一个农夫,亚伯成了牧羊人。到了收获的季节,该隐把农产品送给上帝,亚伯为上帝献上了羊群里最肥美的羊。上帝只看重了亚伯的礼物,对该隐的礼物不理不睬。所以该隐嫉妒弟弟,就把他杀了。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亚伯这个人。”
杜亚伯看叶临在夜晚霓虹中微微皱起的眉头,继续说:“亚伯,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该被杀掉的,多余的人。”
这个故事叶临听过,却从来没有和眼前这位人联系起来,突然听到一个叫亚伯的人说出另一个亚伯的故事,他有点悚然。
“我这个名字,是我大伯母起的,小时候不知道它的含义,长大后还算明白的不太晚。”杜亚伯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是一件平常、随风飘散的事。
然而这件事却极为深刻的印在了叶临的心头。
他恍然大悟,杜亚伯那早熟的气质和偏离人群的孤独感,来自他的家庭。此刻他很确定,那个曾经收养过他的家庭并没有给过他一丝的快乐。
“亚伯,”叶临空出一只手搭上杜亚伯的肩头,这是他除了坐对方的摩托车以外,第一次有如此亲昵的举动,他说,“亚伯,没有人是多余的。任何一个人只要能有幸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有他存在的价值。你、我、童童,我们每一个人。”
“嗯。”杜亚伯轻笑,拍了拍搭在自己肩头叶临的手。
突然空气就变得凝固,两人之间有一股近似暧昧的气息涌动,然而这气息却不会让人觉得慌乱,是很舒服的那种。
谁也没有说话,沉默着,一起抬头看看夜色中闪烁的霓虹和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
叶临想知道杜亚伯的全部,觉得只有知道了那人的过去才能抚慰好这颗满是苍夷的心。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曾经杜亚伯说过“咱两不合适”,也说过“不是年龄的问题”,那么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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