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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临回想起那天,耳畔仍然能听到细雨沙沙的声音。
那只握住自己温热的手,从梦中老父亲粗糙的手变成现实中杜亚伯坚实有力的手的那一刹那,他记得自己流下了一滴泪。
怪不得你那天哭了——杜亚伯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这么说了一句。
他从案台下面的大酒坛子里往便于携带的小瓶里灌酒,动作娴熟,仿佛叶临说的那些一点都不在意。
实际上,那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叶临,第一次抑制不住心跳主动去借着拔针头的机会夹着小小的私欲去碰触叶临的手。
更是因为那一滴泪,他意识到那个活在朋友圈里童真无邪带着仙气的叶临,并非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他和自己一样,有血有肉,会生病、会痛、会流泪。
“喝完了再来我这取,我常年都泡这种酒。”杜亚伯塞上瓶盖,找了一个纸袋来装酒。
叶临看着金红色的酒精,已完全自醉,太喜欢对面这个人了。
晚上,叶临把孩子送回去,就回到了工作室。
他得加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有逃离老屋才能觉得安全,他不喜欢住以前自己住过的屋子,那里让他喘不过气。
晚上睡前,他把杜亚伯送他的红酒取下来又把玩了一会儿。舍不得打开,就只好对着灯光看深色瓶子里诱人的红宝石色。
他以前只知道酒是一种喝多了让人晕乎乎,可以暂时躲避现实、逃避自我的东西。在杜亚伯那里却似乎根本不是这样。
这酒对他更像是一种表达,一种暗藏情绪的东西。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干嘛还要写在标签上提醒我一次。”
看着瓶体上那一行外文,叶临又想起了App里翻译过来的意思“得不到的爱恋”,便给杜亚伯的微信里发过去这么一条。
他觉得现在,两人的关系似乎已经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了。
此刻的杜亚伯刚换好酒吧制服,准备穿过幽暗的狭长走廊开始他的夜场调酒表演,看到叶临的信息,嘴角咧开笑了起来。
他觉得打字有点慢,干脆发过去一条语音:“那是我酿酒那天的心情,自己喝的酒,我都会拿那天的心情来做名字。”
哦,原来只是恰巧而已,叶临反复听了好几遍杜亚伯伴有激烈电子乐的语音,抱着酒瓶傻乐。
他又仔细把标签上的每一个字符认真过了一遍,发现在标签底部写着酿造日期。倒退回去,大概在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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