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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叶临不乐意,继续吸着鼻子压低声音,“在你这个年龄,有个男人肯不辞辛劳的在你身边监督你、管理你、追你上进,多大的福气知道吗?怎么就成大妈了。”
“得!”叶萌撇嘴俯身抽了一张纸塞叶临手里,“不稀罕。”
“这孩子。”叶临擦擦鼻涕甩着脑袋,转着方向盘下高速,“以后有你稀罕的时候。”
出了高速,没多久进城,天色逐渐转暗,看样子快要下雨。叶临开了条细小的车窗,怕吹到身后的老妈,额角乱发飞起,他得空瞅了一眼倒后镜里的自己。
老爸去世一周年了。
老爷子临走那天,抓着他的手,要他重新开始好好过的时候,他还真是痛下决心准备打起精神爱惜点儿自己。可看着镜子里松散绑在脑后的头发和眼角延伸出的细小鱼尾纹,突然觉得这一年没什么长进。
“等会儿你和老太太自己打车回去吧,”叶临趁红灯的空隙,把卫生纸团了团塞进鼻孔,“我去医院挂点儿水。”
“哎你不是说从来不挂水的吗?”叶萌不怀好意的笑,“真是岁月不饶人呢。”
“这跟岁月没什么关系。”叶临苦笑,“我带的那个班快毕业设计了,最近得看着点儿他们,这小破病拖久了自己闹心。”
“那行,就这儿靠边停吧,”叶萌拍打座椅靠背把老妈叫醒,“老太太,起来了,您儿子赶我们下车呢,我带您去撸串儿。”
“别,”叶临的嗓子已经疼得有点儿说不出声,听到“串儿”又是一阵抽痛,从皮夹子里摸出二百块说,“带老妈吃点儿家常的就行。”
“抠!”叶萌收了钱下车,从后座接了迷迷糊糊刚睡醒的老妈,一摇三晃从叶临视线消失。
对于老爸的离去,最放不下的应该还是老妈了吧,他这么想着,发动车子继续向前,直奔人民医院。
正是五月初,天刚热起来的时候,医院门诊大楼换季感冒的患者不少。叶临挂了号在诊室外面等着,到了他,没等老大夫开口,他直接要求:“大夫,给下点儿猛药挂点儿水吧。”
老大夫嘴里说着养生、去湿、补水什么的,手底下却按照叶临的要求开了三天点滴。
叶临晕头转向取了药,抱着瓶瓶罐罐到穿刺室扎针,还没感觉出点儿疼,护士小姐已经微笑着把输液瓶举高了示意要送他去输液大厅。
小护士挺可爱的,脸蛋粉扑扑,一边儿一个小酒窝。护士小姐把叶临安顿在靠窗的位置上,又很贴心的把蚊帐推好,说:“您看起来一点儿不像三十六。”
叶临礼貌性微笑,瞟了一眼自己的病例:“嗨,我家里的妹妹还总把我往老男人的堆里划呢。”
“您看着也就二十七八,”小护士对着怀表重新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继续微笑,“二十七八的小伙也未必有您……”
“哈哈,那是……”还没等护士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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