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266节(2 / 2)
要不是考虑到自己有办法让那批仙桃树恢复正常,打死他也不敢答应这些条件。
一应谈妥后,两人就从船行出来了,并未签订契约之类的,只是先谈了谈,叶点点的意思是要等到她婚后才能处理这事,具体的当外人面没讲。
到了外面街头后,叶点点才告知,“凤族那边,种植的地方我还没找好,根据我了解的情况,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我还是要确认后才能与你正式履行此事。若出了意外不行的话,那只能作罢。这也是我要事先声明的,我现在不能给你绝对保证。”
庾庆问:“要多久?”
叶点点想了想,“一个月左右吧。”
庾庆叹道,“也就是说,货场那边我还要再支出六七百万。”
叶点点:“如果你手头东西有了更好的去处,就不用管我这边。我说真的,你自行处理便可。”
庾庆默默点头,忽又笑道:“看来我得去大荒原走一趟。”
“你跑那干嘛?”
“我不得去喝你的喜酒吗?”
“嗨,完全没那必要,你麻烦,我也麻烦。你本就被龙行云盯上了,就你这点能耐来回,我不找人护送你的话,也不放心,出了事不划算,真的不用了。”
说到这,也走到了一条路口,叶点点停步了,“好了,我就不陪你回去了,就此告别吧,我先回京了。”
庾庆讶异:“才刚来,就回去,是不是太急了?”
叶点点:“时间长短不重要,事情谈好了就行。我婚嫁的日子不远了,没了父母帮我操心出嫁的事,我自己把自己嫁出去,自己得操心呐,回京后还有许多事情做准备,我不想太委屈自己,至少要给自己准备点嫁妆吧,还要赶去大荒原,我时间其实也挺紧张的,真的不宜逗留太久。”
“这……”庾庆叹气,“好吧,你都搬出了这么大的理由,我就不留你了。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结婚礼物呢。不过也没关系,回头我找千里郎给你送过去,大钱都花了,不差这点钱。”
叶点点:“真想送啊,那得送我喜欢的才行。女人都有附庸风雅的梦,我其实也不例外,奈何你又弃文从武了,我不好勉强你。你若真有心的话,回头能写首诗词之类的专门送给我,那就是最好的礼物。”
“……”
庾庆哑口无言,甚至是有点傻眼,搞他都不知该如何拒绝了。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不会让你破例,你想送什么都是心意。”
叶点点咯咯笑着摆手,笑毕,忽又凑近了他,在他耳畔低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拯救我的机会,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就不嫁那边,我会尽力当好你的贤内助,帮你一起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我有这方面的人手,也有这方面的能力,换个地方照样帮你种好这些桃树,你也不用背负这么多的债务,我有多少钱就为你掏多少。”
“……”
庾庆瞪大了双眼,怔怔看着她,感觉这玩笑开大了,可从与之对视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玩笑的意味,反而感觉很认真,这真的有点把他给惊着了。
安静,两人对视着,无视了街头来往的一切动静。
良久后,叶点点忽又噗嗤一笑,抬一手打了下庾庆的肩膀,“开玩笑的,看把你给吓的,就你这难看的小胡子,我还真看不上眼。好了,就此分手吧,不送!”
她就此转身而去,脚步轻快,很快上了那边的拱桥,背对着挥了挥手,然后那抹紫色的裙裳倩影就消失在了拱桥的那头。
庾庆目送着,神色波澜不惊,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屹立原地久久不动……
第338章 铁面人
回过神来后,庾庆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返回妙青堂。
走着走着,他忽然止步回头看去,看向了一个蒙在黑斗篷里的身影,感觉对方似乎在跟着自己,看身形和外露的衣服,应该是个女人。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黑斗篷女人并未停步,继续前行,从他不远处走了过去,一路前行,直到前方路口才拐弯消失。
庾庆也继续前行,但还是保持着警惕,之后未再发现任何异常,感觉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可能就是刚好同路。
殊不知,黑斗篷身影又在一个路口院墙的拐角处露面了,斗篷下怨毒的目光注视着庾庆离去的背影。
忽然,她猛回头看向身后,只见身后站了个陌生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白兰,跟我走。”
陌生男人扔下话,转身就去。
黑斗篷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庾庆有杀夫之仇的那个白兰。
被人一口道破姓名,白兰悚然一惊,自己外出几乎一直遮着脸,不知对方何以知晓,看对方的意思似乎又没有歹意,不由跟上几步,喊道:“你是何人?”
陌生男人不答,“来便是,否则别后悔。”
白兰咬牙跟了一阵,然跟至一处巷道外时,她又犹豫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傻乎乎跟着是干嘛?万一有什么危险,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自己如今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自由身,一直在被锦国朝廷通缉,而且还是锦国军方的抓捕对象。
念及此,见到陌生男子消失在巷道后,她忽转身,快步钻入了另一条巷道,借着幽角埠大大小小的房屋,迅速遁离。
后还下河,钻上了一艘乌篷船,躲在乌篷内走了顿水路。
七拐八拐了好一阵,确认再无人跟踪,才上岸,又钻巷子,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栈。
回到房间把门一关,刚解开斗篷,忽鼻翼翕动,闻到了一股异常气味。
转身挪步,朝气味来源处看去,发现梳妆台上确实有异常东西,一时间竟看不明白是什么,待她走近了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发现是一只毛茸茸的耳朵。
肯定不是人的耳朵,明显是兽耳,还鲜血淋漓的,很新鲜,显然是刚割下来不久的。
台子上还有血迹留字,就两个字:回来!
耳朵上的毛色黑白相间,看着眼熟,白兰呼吸急促,双手颤抖,慢慢伸出,却又不敢碰,最终鼻翼翕动着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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