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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的是韶王亲女新都郡主后,他便开始好奇,将来要做他妻子的这位郡主,究竟生的什么模样,又是怎样的脾气。
他这样的出身,大多早早就懂得了风月场上的事,也尝过男女之间的风流。
他在沿海多年,身边来来去去,也不过才几个通房或者赎身的花娘。但沿海战事不断,又偶有天灾人祸,如今只剩琼娘一人还留在身边。
他知道,成亲之前,不好让琼娘生下孩子。但琼娘得知有了身孕后哭求,还是让他动了恻隐之心,这才留下了他的长子。得知要尚主,他犹豫要不要去母留子,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将人带回汴都。
哪怕是安置在外头也好,总归不能叫孩子不能认祖归宗,还没了生母养育。
想到这些,戴桁面上越发恭敬起来:“方才两位郡主在乾湖旁见着的妇人,是我同袍的遗孀。因我要回汴都,她们孤儿寡母不好留在海边,怕受人欺凌,这才将她们母子俩一并带来。”
“我们也是才到汴都,母子俩一路上听闻汴都有各色美景,尤其是乾湖春色无限,便央求我进城后先去看一眼乾湖。哪知会凑巧遇上郡主们……若是叫郡主误会,实在是我考虑欠妥。”
沉着的声音,一字一字传到了赵幼苓耳中。
赵幼苓简直要气笑了。
撒一个谎,就要用千百个谎言,接二连三地填补上。那叫琼娘的妇人,当时一口一个“子迟”“夫君”,这也能说是她们误会,当她们都是聋子不成。
再说,若琼娘真是同袍的遗孀,她也敢夸他一句照顾得当,这都把人照顾到床上,叫人又是表字,又是夫君的喊。届时,只要他敢光明正大迎娶琼娘,她就愿意将手头义父送她的庄子当做贺礼送出去。
她越想越气,听着外头戴桁还要满口谎言,越发替赵元棠觉得委屈。
这样的男人,理该被人乱棍打出去,免得污了人眼睛。
赵幼苓想着,当即就迈腿走了出去。赵元棠想跟,却见她手在背后一甩,只好又躲了回去。
“阿兄,让他走。堂堂戴家子,满口谎言,哪里有传闻中的君子坦荡荡。”
赵幼苓的话毫不客气,连落在戴桁脸上的目光,都带了足足的鄙夷。
赵臻回头,视线落在厅后没能遮住的绣鞋鞋尖上,旋即转身。
“戴兄,既然你是才到汴都,不如就早些回去安置。”一瞬便明白了妹妹们的意思,赵臻脸上出奇的平静,黑眸不喜不怒地看着戴桁,“那对母子既是同袍遗孀,自然要好生照顾。只是下一回……莫要让人听见他们喊你夫君或是爹爹了。委实叫人误会。”
这话听起来的确像是信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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