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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泰善道,“再等个一两年,她也就长开了,能伺候人了。”
呼延骓斜睨他:“我不爱这种瘦巴巴的。”
泰善微笑。
呼延骓没来由拧眉,屈指敲着桌案:“莫名其妙不舒服。老父亲送女儿出嫁是不是就这种感觉?”
这叫泰善怎么回答,大概只能继续保持微笑吧。
北风呜呜地吹着,草原上的白昼比之前来得都晚。赵幼苓从马场牵了她的大黑马出来,没走几步,呼延骓便默不作声地跟了上来。
半夜下了场大雪,地上积着厚厚的雪,饶是已经住了两年,赵幼苓仍旧被刺骨的寒风吹得牙关打颤,每在雪地里踩上一步,都觉得脚底发寒。
谢先生和刘拂是半夜得了消息,整晚没睡,此时早早的已经等在了部族门口。除了保暖用的裘衣跟装了烈酒的酒囊和一些干粮,师徒俩什么都没带。但赵幼苓知道,他俩连夜给学堂的孩子们留了些东西。
赵幼苓翻身上马,耳畔传来马蹄踏雪的声音。她回头,呼延骓驱马与她并行。
“走吧。”呼延骓看了她一眼。
赵幼苓默然点头,身后的谢先生和刘拂也先后上了马。
马匹慢慢跑动起来,风也紧跟着刮起,呜呜地从人身侧席卷而过。
风雪开始阻碍人的视线,赵幼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风雪已经模糊了身后的毡包,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皮毛斗篷上的毛被风吹得拂过她的眼角,刮去眼角微微结冰的泪。
第39章
“咳咳。”
草原上的风像冰刀, 掀开了保暖的兜帽, 灌入脖颈间的冰冷空气夹杂着天空飘落的细碎雪花, 顷刻间就带走了脖子一圈的温暖。赵幼苓被风呛了一下, 扭过头咳嗽两声, 费力地把厚重的兜帽重新拉上。
从脖颈到耳朵,再到半张脸,重新被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
兜帽下露出的小半张脸,还能看到小巧挺立的鼻子, 被冻得通红。
裹得像头黑熊似的刘拂艰难地骑在马背上,正好看到赵幼苓抬手揉了揉鼻头。
“要不要歇一会儿?”刘拂问。
“继续走,不要停。”呼延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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