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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男人吼,“老子是大可汗的儿子!是特勤的兄弟!睡你一个阉奴,是我给那个狗杂种脸面!我要是想动他的人,他怎拦得住,不过一个狗杂种……”

  赵幼苓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帐外忽地传来人声。

  “那你是什么东西?”

  毡帘霍地被利剑割开。

  男人回头,呼延骓立在帐外,脚边跪着的人瑟瑟发抖。

  他迈开步子,眼帘微垂,一脚踹上锦娘的胸口。

  再抬眼,男人已经下意识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我是狗杂种,那你是什么东西?”

  赵幼苓捂着脖子,大口喘气,喉间满满都是血腥味。

  她抬起头,呼延骓已经走进了毡包,手中长剑毫不留情地挥下,砍掉了男人的一侧耳朵。

  “叱利奴,你别忘了你的名字,你不过就是下贱的洗马婢爬床所出。”

第11章

  呼延骓的毡包,毡帘只剩一半,风呼啦啦地从空缺的那半边往里头吹。

  毡包外,跪在雪地上的人不敢起身,听着里头的动静,壮着胆子抬头看,“咚”一声,人高马大的叱利奴捂着一侧脑袋,跪在了地上。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看到了他身前,血淋淋的一只耳朵。紧接着就听见女人尖利的求饶。

  “骓殿下!是他要挟我的,是他看上了云雀儿,要我帮忙的!别杀我,别杀我!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叱利奴怒吼:“贱人!”

  “是他说要羞辱殿下的!全是他的主意!我是没办法才来的!云雀儿,云雀儿,你快帮我跟殿下求饶——”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锋利的剑尖逼近了喉间,所有的话戛然而止。

  见此情景,帐外众人的心也跟着差点跳了出去。

  谁不知道呼延骓脾气古怪,甭管什么理由,趁着人不在,去欺负他的奴隶,真的……是自己摘了自己的脑袋踢球。

  呼延骓管不了外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他看了眼剑前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女人,再看睡榻上脸色好不容易才渐渐好看一些的赵幼苓,忍不住就拧了眉头。

  “我没事。”赵幼苓说,声音有些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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