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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苏怀言心中十分不待见先行者，但是他有时候还是会因为自己有先行者血脉而感到庆幸，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都不知道需要多费多少工夫才能够找到一点线索。

　　苏怀言匆匆付了咖啡钱就沿着金色指引的方向走去。那些金色的痕迹就是前天晚上留下的血迹，用肉眼很难观察到，但是在鹰眼视觉之下这一切都无所遁形。犯罪现场乱成了那么一副样子，苏怀言可不信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沾上。

　　看来即使以汉尼拔的强迫症和洁癖程度也不能完全避免被血沾染上，只不过那一点鲜血很难被察觉就是了。就从车内的情况来看，除非他杀完人又洗个澡换个衣服才能完全杜绝鲜血。

　　长期使用鹰眼视觉的负担实在是有些大，原本不注意的小细节被完整地反馈向大脑，然后经过处理转换成图像，整个大脑飞速运转，即使有时候根本意识不到大脑做了那么多工作，但是这确实非常消耗体力。而且就算不大脑支撑的住，就这个辣眼睛的配色，看久了也觉得会瞎的。

　　金色的痕迹出了小巷就向左，也就是东侧拐去了。

　　苏怀言顺着血迹走到街角就受不了关闭了鹰眼视觉。而且原本金色的血迹就十分浅淡，几乎不能分辨，等到了这里就更加看不清楚了，他最后只能判断两个人是右拐了，再往后即使里鹰眼视觉也看不出来了。

　　现在苏怀言至少有了一个方向，他们向右去了。

　　当时天色很晚，而且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此处也没有摄像头，他们没有欲盖弥彰故意往反方向走的必要。那么无论接下来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必定是在此处的右边。

　　就算他们身上没有肉眼可见的血迹，但是在那辆出租车内待了一段时间之后身上肯定也有比较浓重的血腥气，他们就不能够再拦一辆出租车，如果这样他们就会被发现，严谨如汉尼拔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们昨天必定在一个步行能够到达的地方落脚了。

　　苏怀言给哈罗德打了一个电话：“哈罗德，你能发给我一下犯罪现场东南方向都有哪些旅馆吗？在合理不行范围内的。”

　　“你有线索了？”哈罗德问，苏怀言能听到那边开始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只是一个大致推测，不一定对。”苏怀言含糊了过去，他不是不信任哈罗德他们，但是这种隐藏已经成为了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幸好哈罗德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