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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好圣旨, 他就将之放到桌案一边,交代福满明日宣旨。然后, 坐在书案前,拿起奏折看,看着看着, 思绪就飘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父皇正当壮年, 弟弟们尚且年幼。没有储位之争,他与其他兄弟关系都还不错,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朝中对于他这位方被允许上朝的太子,则秉持观望之态。

  刚入朝时, 父皇安排他去户部历练, 他一心想在户部做出点成绩,让父皇母后为自己高兴下。可是进了户部,才发现一切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户部的官员们只让自己坐着, 完全没有让自己做事的打算。

  他并不愿意就这么闲着,所以问过户部尚书后,就去寻了几年来的账册账簿翻看。埋在一屋子的账册账簿里, 看了几天, 还真让他发现了不对之处——每年国库支出中, 总有一部分账册数目对不上, 或是去向模糊不清。

  这一发现令他甚为惊怒,质问户部尚书无果后,当即就决定要继续查下去;可是却阻碍重重。年少气盛的他不愿就此打住, 硬是不理会户部尚书的几次劝阻,大张旗鼓地查账册之事,查出的结果竟牵扯了朝堂内外的大半官员。

  父皇得知此事,却没有惩治那些官员的任何打算,只给了自己一句“过于刚直,锋芒过露,仍需磨练”的评价,让自己替他去江南走一趟。

  尽管当时的他很是不服气,但最终还是遵从父皇的意思,下江南微服私访。不过户部账册缺漏一事,他也没忘记让自己的伴读顾岩留意着。若是父皇什么都没做,他是想着从江南回京后,接着查办。

  去了江南之后,他自称是从京城来江南的富商,专门来江南买布料寻绣娘的。

  此行的诸多见闻,都让他的认知受到震荡。看见的事多了,他就渐渐有些明白父皇让自己走这一趟的良苦用心。知道父皇是觉得,自己处理政事的手段还有欠缺,过于打草惊蛇,反叫暗中之人有机会逃开罪责,害了无辜之人。

  可越是明白,他就越是心中沉闷得慌。哪怕江南风景如画,也不能让他有赏景的心思。跟着他出来的侍从见他闷闷不乐,便打听了许多江南各地的奇人异事,说给他听。

  听说沄景县有个绣技出神入化的绣娘,他才有了点兴致,寻思着若是真有说的那么好,给皇祖母和母后带几幅绣品回去也不错。这么想着,他就带着人赶到了沄景县;一路打听,到了那个绣娘所在的镇上。

  他初次遇见小宫女,也就是那时的小姑娘,便是在那。当时拜访那位绣娘时,小姑娘就坐在一边,笨拙地在绣布上比划。

  看了屋里的绣品,他才信服那绣娘的确绣技非凡,向其提起买些绣品之事。那绣娘起初并不同意,因为先前预定的人都排到一年后了;而他却要得急。

  后来还是小姑娘跟那绣娘嘀咕了几句,才叫人答应了。他觉得不能欠一个小姑娘人情,便主动让侍从去外头买了串糖葫芦。

  其实这些事,还有后来的事,他都不是记得很清楚,但是心底深处,始终记得,有个笑得很甜的小姑娘,明明不舍,还是分了颗糖葫芦给自己吃。

  离开江南回京后,他将所见所闻,以及父皇要他查的事情结果都写在折子里,递了上去。而后,京中接连出了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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