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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花没什么要紧,但若是与竺岚花的香气混在一起,就有可能引发敏症?”容妃沉吟片刻,问道。
“是。依下官来看,云妃娘娘正是因处于此二种香气中过长时间,方发了敏症。”总算找出了问题所在,不用担心头上的官帽,太医的脸色也没有最初那么凝重了。
既然太医都这么说了,容妃自然要把有干系的人叫上来问话。
被叫进殿里时,岑月心中早有预感,倒也没有惊慌失措,只按照自己一贯遇事的反应,一板一眼地回答上头人的问话:
“奴婢因不慎打湿了衣衫,得容妃娘娘仁善,便换了一身,一时没注意,就忘了带上荷包。”
“哦?你的意思是这荷包不是你的?可有什么能证明你所言非虚的?”云妃冷笑了一声,质问道。
岑月似是没有听出云妃语气中的冷嘲热讽,低着头道:
“回娘娘的话,宫规里头有一条规矩,宫人身上荷包等配饰不得多于三样,且布料颜色均不得逾矩。不同品级宫人所用布料颜色皆有规制,不得混用。奴婢自进了御膳房,就将二等宫人用的衣衫荷包等收了起来,前几日交还尚衣局了。奴婢请福满公公帮着清查过,尚衣局也是做了记册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诸位妃嫔都有些吃惊,一时间竟无人说什么。毕竟这条宫规虽有,可是正宫未立,太后又不太爱管这些事儿,多是睁只眼闭只眼;好些宫规就成了虚设,没几人把它当回事。
哪里想到,眼前这个得了太后青眼,又被皇上看上的宫女竟一板一眼地守着这些宫规?如此一来,那个被搜出来的、颜色明显不符她如今品级的荷包,又是怎么回事?
“哼,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你瞎编的话?毕竟,福公公和尚衣局的人都不在,随你如何说都可以。”
见上位的二妃都不出声,许选侍暗暗咬牙,没能忍住扬声讽道。她倒不敢说福满公公和尚宫局收了银子偏袒之类的话,福满公公可是皇上身边最得眼的太监总管,质疑他可就是打皇上的脸了。
许选侍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有理,顿时叽叽喳喳说开了。
容妃有些头疼,看着又不依不饶想对底下宫人们动刑的云妃,劝道:“不如这样,先去请福公公和尚衣局女官过来,问上一问便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了。云妃妹妹,你觉得可行?”
就在这时——
“不必了,朕已经将人叫来了。”崇熙帝大步走进殿内,在经过跪在地上的岑月时,脚步顿了一顿,将慌忙跪下请安的众人叫起,“都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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