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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定了主意的温容琊站在正阳殿殿外,一面庆幸没有碰见顾岩,一面请守在外头的小太监替自己通报一声。
她很快就得了允许,提着食盒走进了正阳殿。
殿内,崇熙帝埋首于奏折中,神情冷凝,提着朱笔时不时写上几笔;没有理会进来之人。直到半柱香后,福公公忍不住在旁边小心地提醒了句,崇熙帝才抬头看向下方,看清是谁后,眉头顿时一皱:
“怎么是表妹你来送?母后宫中的那个宫人呢?”自上次见到那宫女,都过去将近一年了吧?他就是念着许久没见着人了,听到母后那边让人送膳来,才这么急着让人进来的。
枉费他还考虑了一会要怎么逗那小宫女,故意装作在看奏折。崇熙帝觉得很是不快,但碍于是自个儿的表妹,又是太后让她来的,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福满把食盒拿过来。
看他这位表妹兴奋地四下打量,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话,崇熙帝不耐地随意用了两口,就拿起奏折翻阅,打断了她的话,让她可以回宁禧宫了。
温容琊呐呐地应声,转身离开正阳殿,一出殿门,眼眸就浮现了笑意。不过这笑意在看到某个方向走来的挺拔身影时,一下没了踪影。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沮丧地想到,这下可好,又要想办法跟他解释了;心里苦恼着,温容琊装作回宁禧宫,走向顾岩。擦肩而过之际,她低声说了句:“太后让我来的,你不许瞎想,晚上老地方我再跟你说。”
顾岩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了顿,没有出声又继续往前行去。
早就知道这人的性子就是如此闷葫芦,温容琊也没有指望他会说什么,只苦恼着今晚该怎么解释,慢吞吞地走回了宁禧宫。
正阳殿内,看到烦人的温家表妹走了,崇熙帝才将手中的奏折随手丢到一旁,招手让福公公上前,问道:
“福满,那个叫岑月的小宫女呢?这些时日怎么不见她来送膳了?可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
他觉得这小宫女运气不太好,总是会跟宫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扯上干系。难不成又沾上什么麻烦了?
福公公回想起最近听到的一些传闻,斟酌着回道:“回皇上的话,老奴听说太后因着温小姐与宁禧宫一个宫女交好,甚为不满。想来这宫女就是岑月了。”
太后定是向着自家侄女的,那不懂事之人就只能是身为宫女、蛊惑侄女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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