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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宁怕的就是他这一副什么都愿听他的劲头,怎就好像他钱宁就是尊大佛,拜一拜就能应验似的?虽然提了建议就难免要担责任,但有了建议不提,也是对不起朋友,钱宁只好顶着发麻的头皮,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都说天心难测,其实不见得是天心本身难测,而是,当你测不准就可能掉脑袋的时候,再好测的心也成了难测了。

  原先看到的很多小说和影视剧里,都把正德皇帝描写成一个天真单纯、顽童式的人,对此邵良宸一点也不敢苟同,他所认识的正德皇帝虽然偶尔确实会有一些顽童式的表现,但人家骨子里一点也不天真单纯。

  相比那些看起来成熟老练的人,正德皇帝的作风往往更加出人意表,不走寻常路,做出来的事总会令那些比他年纪大上两三倍的老大人们大跌眼镜。这样的皇帝,才更当得“天心难测”四个字,比那些成熟老练的还叫人摸不准脾性。邵良宸做了几年御前宠臣,依旧对他的想法完全无可推测。

  他觉得刘瑾以及将来钱宁的失宠倒台,很可能关键就在于自以为测准了天心,其实还是测错了。那么这一次,钱宁都还对皇帝没多点了解的时候,所提出来的建议又能否靠谱呢……

  这六天下来,邵良宸没见到皇帝,倒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对京城最近的政局摸了个**不离十。

  檄文带来了全国性的群众效应,反刘声浪空前高涨。反对刘瑾的朝臣们借此机会大力推波助澜,每天都有数十份弹劾刘瑾的奏章新鲜出炉,一些往日敢怒不敢言的官员也都伸头出来大刷存在感。

  但杨英的案子同样已经在官场之内公开,刘瑾再怎么坏,也不能说明杨英的行径合理合法,所以反刘声浪肯定比从前的历史走向中还是弱了不少,因为人们在战斗的同时总要顾忌着别叫政敌揪住把柄,把自己也归到杨英一派里去。

  刘瑾一派的朝臣自然不甘示弱,也大力反击,主要就是拿杨英的案子说事儿,倒是有不少人都在无意间帮着邵良宸他们的忙,憋足了力气把发布檄文的罪责也往杨英身上扯,以示所有的一切都是姓杨的兴风作浪引起的,我们刘公公纯洁得好似处女一样。

  如此一来,好像两派的人都没有显露出对安化王府追究责任的意愿。反刘一派如果提出对安化王府追责,就等于变相承认了檄文的违法性,削弱了对刘瑾的打击力道;刘瑾一派如果对安化王府追责,就等于承认了“刘公公倒行逆施都已经逼得藩王不惜造反”这个逻辑。

  于是大家掐的虽然很热闹,却谁都不去提檄文是哪儿来的,就好像搅得天下人心惶惶的那个玩意其实根本不存在一样。

  邵良宸见不到皇上的面,只能每天把这类消息带回来说给何菁听,好大略宽一宽她的心。

  形势好像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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