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3(2 / 2)
“听说二仪宾家里在京城开着绸缎庄,前些日我正巧碰见一个京城过来的朋友,便向他随口问起,他却说,他在京城生活十几年,都未听说过有着一家东家姓朱的绸缎庄。我心里着实不解,也不知是他记错了,还是……另有什么缘故?”
这一招试探可不怎么高明,邵良宸笑了笑:“想必是您那位朋友记错了,我家的绸缎庄就开在西单牌楼南边,您叫他下回再回京城时去那边看一眼便知道了。”
西单牌楼之南确实有家东家姓朱的绸缎庄,那家嫁了个女儿给锦衣卫指挥使张采做小妾,换言之,那家绸缎庄的东家是张采的老丈人。早在出京之前,邵良宸便与张采就此事有了统一口径,就是安化这边派人去到那家门店里打听,也打听不出疑点来。
所以周昂这话,反而更显得刻意,一听就是故意扯谎套话。
见他如此坦然,周昂也未露出什么异色,只笑道:“那也确实难说,来来,喝酒喝酒。”
又是一轮酒喝下去,邵良宸问:“周大人今日邀我前来,总不会只为了这一疑问吧?”
周昂手中捏着酒盅慢慢捻转,笑呵呵道:“二仪宾觉得这酒如何?”
邵良宸思索着他究竟想说什么,一时也得不来结论,便信口道:“周大人见笑,我没什么品酒的本事,什么酒喝到嘴里都觉得差不太多。”
周昂又问:“如此说来,二仪宾的酒量想必也是不高的吧?”
“确实,我的酒量十分稀松,怕是不能与周大人相比。”邵良宸仍猜不到他要说什么,但已预感到即将切入正题,心弦悄然紧绷了几分。
周昂慢悠悠道:“这酒名为‘太禧白’,最初是御酒坊造的,后来民间也多有仿造。往日里我不爱喝这酒,嫌它里头加的辅料太多,异香异气的,不如寻常烈酒喝着痛快。不过这种香味重的酒,倒有一个好处,就是若在酒里下了点药,也不易被人尝得出来。”
邵良宸心里咯噔一下——他给我下了药?下了什么药?他明明自己也喝了,并不比我喝得少,那就一定不是毒.药,那种先吃解药再与对方同吃毒.药的桥段只出现于小说,现实里根本没有那么利落的解毒剂,没人会自愿冒那种险。他下的不是毒.药,那还会是什么?他有什么必要给我下药?难不成想要将我迷倒再掳走?
周昂抬眼望他一下,接着笑道:“不知二仪宾在京城是否听说过,锦衣卫里头用过一种逼供迷药名为‘报君知’,给人吃下去后便可叫人口吐真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