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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来了,云贺连忙站起,道:“我在路上碰到了魏家侄子,便拉了他一道前来,徐兄不介意吧。”
“这有何介意?”徐丘松朗然一笑,率先坐了下来。这些时日,但凡魏家上门,都是一笔入账,倒叫他近日听得一个“魏”字,心情便有些愉悦。
酒桌之间,不免放松,加上云贺也算健谈之人,魏仲棋又竭力奉迎,倒叫徐丘松觉得越发和这二人谈得来,神情都不由舒缓许多,竟是直言道过几日自己纳妾摆酒,请二位过府一聚。
言罢,才想起云贺乃云姨娘之兄,不觉略有尴尬。好在云贺并不介意,只言到了日子定会前去,言辞间全是恭贺之意,这才揭过此事。
酒过三巡,几人突地聊到了这经商之道上。说到这个,魏仲棋自是当仁不让。他早年便跟着叔伯参与家中事物,此时已经颇善经营。
徐丘松端着酒杯听他侃侃而谈,只觉这字字句句中的盈利之法,正逐渐化为实实在在的利益流入自己囊中——和魏家搭上线,实是他最近做得最准确的决定。
倒是云贺,听出些许门道,颇感兴趣的开口:“这说得都是经营之道,我听说,商人之中不乏一夜暴富之人,倒颇为传奇。”
魏仲棋说得多了,颇觉嗓中干渴,抿了口酒,才道:“一夜暴富,终究根基不稳,不是常道。”
“哦?难道就没有什么一本万利之事?”云贺好奇道。
“这自然是有的,只这一本万利听着虽好,却一个不慎,就要血本无归了。”魏仲棋苦笑
云贺只道:“我可不信,单说你们魏家那船——”
话未说完,魏仲棋突地起身,执起酒壶,为二人倒酒。接着,拿起酒杯,朝二人敬了一杯,才道,“世伯言重了。”
云贺自是知晓这是不欲详谈之意,只笑了笑,便转开了话题。
只这话到一半,却叫徐丘松有些好奇起来。
恰逢魏府家人来寻,叫魏仲棋赶紧回去。
魏仲棋自罚三杯,匆匆而去。徐丘松见他走了,终究按耐不住心中好奇,问道:“你刚刚所说,为家的船是什么?”
“这个啊。”云贺有些失笑,“我听说,魏家有几艘大船,每次出海,都可将诸如绸缎瓷器等这些随处可见之物贩售给海外诸国,所得之利可到几十上百倍。”
说着,他脸上露出神秘的表情,压低了声音道:“只这海事,虽不似前朝般严禁,却也并不放任,一般人哪里来得门路?若能搭上魏家的路子参上一脚,那可妥妥的是一本万利之事了。只如此巨利,魏家也不欲声张,想必只有极其亲近之人,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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