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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惊疑不定。
却不知徐锦瑟是由刑管事主动来报这一季收成、却在自己面前说并无账册之举,推断出这二人定临时起意,遂从张婆子处套话罢了。
“什么?他们密谋要贪了这季收成?”张婆子吃惊的瞪大眼,看向两人,突地想起刑管事与刘婆子之前当着她的面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这是在密谋?当着她的面儿,密谋这种事,却不给她半点好处?
张婆子本是偷奸耍滑的性子,能不做的事便不会去做。既觉得事不关己,邢掌事与刘婆子说些什么便毫不关心——两人也正是看中这一点,才敢在她面前悄悄议事。
“我想起来了!那邢掌事来的时候拿了一本什么东西,这两个人凑在一块偷偷摸摸的说了什么,他就把东西掖起来了!”张婆子越想越觉得怒火中烧,指着邢掌事大声说道。
邢掌事一个哆嗦,直接在徐锦瑟面前跪了下来,将那账册从袖中掏出,双手捧了出来,涕泪横流的恳求道:“小姐,小人糊涂啊!”
“这便是这一季的账册,小人早已准备妥当,想要呈禀小姐。就是、就是一时被刘婆子怂恿,不知为何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种事来。”
徐锦瑟示意荷香上前,将那账册接了过来。
刑管事连连叩首,口中哀求道:“小人已是知错,只求小姐念在初犯的份上,只处罚小人一人便是,不要牵连家人。”
原来这刑管事一家都在这庄上谋生,魏氏让宋妈妈带来的那匣子身契,便是将他们一家的生死都交到了徐锦瑟手里,刑管事缘何不怕。想到此处,刑管事心中更是悔恨不已。宋妈妈要是早来半刻,他依着原样将账册送上,还能讨个好,哪能落得如今这局面。
刘婆子也是如此,早在宋妈妈拿出那身契时她便惊恐万分,深悔一时贪念作祟,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刑管事一跪她便也跟着跪下,只不住磕头,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徐锦瑟不紧不慢的翻了几页账册,见那记录详实,一笔笔清晰明了,一见便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想必便是往日送去徐府的那一份了。
只看这几眼,她便心中有数,“啪”的一声合上账册。刑管事与刘妈妈身子一抖,大有一种听候宣判之感。
却听徐锦瑟道:“这账册确实是用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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