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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很难过,鼻子一酸,眼泪往下掉。
他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啊,别哭了,没事了,没事了。”他声音轻轻地钻入我的耳膜。
如果社管阿姨不在,我想我会扑到他的怀里。
“怎么回事啊,陈秋秋?”方老师急急忙忙赶过来,还有教导处主任。
“老师,陈秋秋暖瓶里的水和了辣椒面,一定要调查清楚,现在先送陈秋秋去医院了。”徐睿阳帮我拿了张毛巾,帮我擦脸上的水。
我伸手接过,“别动,你手上有辣椒。”
徐睿阳就这么当着老师的面,仔仔细细地擦拭。
“岂有此理!方老师,一定要查清楚怎么回事。”教导处主任很生气。
“秋秋,我们去医院,别怕啊。眼睛睁不开就别睁了。”徐睿阳声音温柔至极。
“对,先去医院看看,人没事了再说。”教导主任附和。
就这样,徐睿阳当着教导主任,班主任和社管阿姨的面,把我横抱起来,一步一步走出寝室,走下七楼。
我闭着眼,没看到教导主任他们的惊愕。
当人的感官有一方失去功能时,另一方面就会变得特别灵敏,只记得那天眼睛的灼痛和冷水的冰凉,记得徐睿阳因担忧而颤抖的声音,因为心疼而走调的低喃和抱我下楼时稳健坚毅的步伐。
上了车,方老师坐上了副驾。
“少……”司机开口。
“郑叔,去人民医院。”徐睿阳打断司机的话。
徐睿阳帮我脱掉我被冷水浸湿的外套,然后把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用纸巾帮我擦被打湿了的头发。方老师也在,我有些不好意思,就想拿过纸巾自己擦,“别动。”他轻声命令,我只好乖乖作罢。
“陈秋秋,跟老师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啊。”方老师问。
“我本来想洗个脸睡午觉了,倒暖瓶里的水时,感觉水的颜色有点怪,我以为是这几天下雨,水变污浊了,就没在意,刚好电话响了,我边接电话边用湿毛巾敷脸,就出事了。”我一五一十陈述,声音因徐睿阳擦拭头发而晃动。
“暖水瓶的水是你自己打的吗?”老师问。
“嗯,我今早才打的。”我回答。
“那是你自己的暖瓶嘛?”老师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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