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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先生的底,所以你在市井间的事,我多少都略知一二。”

  他这么坦诚,反而教李兆堂一时无话可说。再追究过往已经没意义了,只是如今他被人查了个透彻,却还半点不了解祁重之二人的故事,两厢不平衡的对比之下,未免有点郁气。

  “公子其实说错了一点,我虽有济世峰做靠山,却并不愿意借助出身的便宜,所以当真算半个白手起家。公子已经听说过我的身世,应当了解,我在峰主座前的地位并没有表面那么风光。”

  他耷拉下眼皮,缓缓揉着手里的薄荷叶。

  “济世峰隐世百年,外公派遣我下山,一则是为趁机让我历练,二则是为借我之手在民间再次传扬开济世峰的名号。我知道欲要打出盛名,天子脚下是最便捷有力的地方,但彼时我年纪尚轻,奠基不稳,医术不见得能独当一面,盲目追求光鲜亮丽的门面,容易弄巧成拙。”

  他说:“我不想做绣花枕头,我要鱼和熊掌都兼得。”

  从他嘴里说出这话,听着有些轻描淡写,但其中雄心可见一斑。

  祁重之由衷佩服:“想不到先生早早便有如此心志,当之无愧人间圣手。”

  李兆堂苦笑:“过誉了。”

  所以他步步筹谋,先在北境等小地方开堂设业,再逐步往中原腹地进展。他是不受待见的私生子,身世见不得光,济世峰几乎将他当羊来放,除了钱,什么都不给。人脉、物力、地皮,通通都要他亲自置办。

  他耗费近十年心血,才终于站在了搭往京城的桥梁上——荣阳,是李兆堂踏向京都,实现少年壮志的最后一块垫脚石,只差一步,他就能一偿多年夙愿。

  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祁重之。

  他那一句“你骗得我好苦”,到底承载了多少悲愤,祁重之万死不能知其一。

  三人间陷入了经久的沉寂,只余赫戎极其轻微的呼吸声。

  顿了片刻,祁重之猛然皱眉:“不对劲。”

  他匆匆转身去按赫戎的脉,指腹下脉搏跳动平稳,他才忽地想起切他的脉是切不出结果的。便直接上手去推:“赫戎?醒醒!”

  一片死寂。

  “先生,”祁重之心跳微乱,语气急促,“他怎么了?他手好凉。”

  赫戎体温一向偏低,但刚刚还好的,泛着正常的温热,怎知树荫下盛了一会凉,皮肤就突然冰得像个死人?!

  还叫不醒!

  祁重之从没见过他这样,情理之下变得六神无主,慌不择路地去推搡拽扯他,被李兆堂急忙拦住:“别慌,我看看。”

  赫戎被连着晃了几下,头颅无力垂搭下来,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若非还有微弱的呼吸,几乎让人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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