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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器是什么,一根针?”若非仵作已经在他手底下干了十几年,赵忠险些怀疑他在信口胡说。

  仵作也有些犹豫:“应该是……但没见到凶器的踪迹,如果是针,穿体而过后掉在地上,人来人往,加上天黑,很难被寻觅到。”

  没有目击者,没有遗漏凶器,没有作案痕迹。

  毫无纰漏的行凶方式。

  凶手必定是杀人如麻的熟手,可明明在此之前,还从未听说过有相同的案例。

  究竟会是谁?为什么会杀他们几个?

  张大虎的仇家虽多,但跟他一样,都是些成不了气候的地痞流氓,没有杀人的胆子,也干不出这么精妙的活计。

  赵忠深深蹙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篇写完以后发现今天是周天但是写都写了还是发上来吧的迷之加更……

第51章 第四十九章

  入夜后的城区,最热闹的便属各大花街柳巷。姑娘们倚着精雕的栏杆说笑逗闹,柔肠百转的眸子只消往路上轻飘飘一扫,便能勾来数不尽的风流江湖客。

  祁重之对风月场所十分熟悉,都不用老鸨招呼,领着面红耳赤的李兆堂长驱直入,拐进间雅座便歇下了。

  看来从前没少纵情声色。

  李兆堂一个读书人,倒是怪难为情的:“要是让将军知道我和你来这种地方,怕是得急得把我活剐了。”

  有侍女扭扭捏捏来奉酒,祁重之往她胸口塞了一锭银子,三言两语打发她下去,听了李兆堂的话,不太在意地说:“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他就不知道。”

  何况他也不干什么坏事。家有美妾,别的都是庸脂俗粉,看不上眼。

  李兆堂可不比他轻松,他生平头回来逛妓院,从心到身都觉得对不起从前读过的圣贤书和列祖列宗,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

  “咱们磨蹭到后半夜,就找机会出城去,”靡靡乐声中,祁重之浅浅嘬了口小酒,眼角眉梢被大红灯笼映得醉意熏然,但实际很清醒,只是有些疲乏,“几天不见赫戎,我也怪惦记他的。”

  他近来行事,虽则一如既往麻利,但总容易有种力不从心的错觉。每每从紧绷着的状态稍稍放松下来,就觉得浑身精疲力竭,很想撂挑子不干。

  “你来的时候——”李兆堂坐立难安,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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