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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并不是只有他一个。
他嗫嚅着张了张口,终于无可奈何低声说:“我怕你不通药理,把自己吃坏。”
“……更何况,比起中毒更痛苦的,其实是你根本不想伤害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感冒耽搁了好几天的更新,这周末就不休啦,谢谢大家支持。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漫天的风沙卷没了日光,男孩儿单薄的身影沦落在混沌的荒野里,如一张无所依靠的纸片,被粗糙的砂砾推来挤去。
可他不能倒下,他长长的睫毛上铺了层厚厚的黄沙,他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将身体绷成一块坚硬的钢板。
但他的脚在发抖,背后的狂风簇拥着他往前走,他跌撞着挪出半步,扑通跪在了地面。凹凸不平的石块磕得他膝盖生疼,他鼻头一酸,想要放声大哭,但从后伸来一只大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提了起来。
一道声音在他耳边炸起:“睁开眼睛,你这个懦夫!”
男孩儿被勒得脸蛋通红,张开嘴巴艰难咳嗽,一口一口呛进干硬的黄沙,他被迫睁开了眼睛,沙子滚进他的眼眶,他到底还是哭了出来,如同所有受了委屈的十岁幼童,撕心裂肺地挣扎踢蹬着。
手心里被强硬塞进一把匕首,男孩儿浑身惊颤起来,拼命摇头哭喊:“我想回家!阿爹!我想回家!”
被称为阿爹的男人松开了他的衣领,但仍牢牢钳制着他。
他的恳求随风湮灭在了无边疆域里,没有任何人听到,阿爹攥起他执刀的手,用力抬起来,将刀尖对准一只鸡的脖子。
那只鸡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木桩上,除了仰颈嚎叫外一无是处,跟痛哭流涕的男孩儿相得益彰,各有一番凄惨味道。
男孩儿的嗓子已经哑了,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刀尖刺入鸡的皮肤,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往旁横斩,鸡叫与哭声同时间戛然而止,滚烫的鲜血泼溅上男孩儿的头脸,他无声张大了嘴巴。
那是他第一次尝到鲜血的味道,浓、腥、黏稠、令人作呕。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第二轮。
刀尖第二次对准的,不再是鸡,而是一个人。
说是“人”,但和牲畜的待遇一般无二,甚至还不如牲畜——因为他的嘴被破布堵着,一概或谩骂或求饶都梗在喉口,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握匕首的男孩儿被另一个男人胁迫着步步逼近,他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会跟那只脑袋落地的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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