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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大概都见不得英雄落寞,美人憔悴。祁重之算一个。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把马拴在了一旁的石磨上。

  祁重之并非是冲动地跟来,他仔细想过,赫戎讲述的故事有始有终,合情合理,连他父母的神态语调都诉说得惟妙惟肖,最主要的是,讲到祁母死时,那种曾不经意流露出的情绪,不像是作假。

  天底下不是所有人都像他祁重之一样擅长演戏,至少赫戎并不很会撒谎。他一时半刻找不出破绽来证明人家在瞎掰,既然如此,不妨先放下成见,客观地去审理这桩案子。

  冷静下来后,头绪就自然而然能捋清了,既然要“提防中原人”,那就一面跟着赫戎,一面先从有嫌疑的中原人开始查起:他父母生前的老朋友、可能知道祁家著有《剑录》的江湖人、蒲城里同时间外来的可疑人等……

  倘若赫戎真是无辜的,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就实在称得上过分了。

  想到这儿,他解下外衣走近赫戎,在他的头顶将衣服轻轻展开——

  底下本该睡着的人却警惕性极高,祁重之的动作已经放慢许多,他仍在瞬间睁开了眼睛,凌厉眼刀向斜上方飞射而来,把祁重之骇了一惊,那点雪中送炭的丁点温情扑啦啦灰飞烟灭了个干净。

  赫戎:“你在做什么?”

  “我这是……”祁重之不尴不尬地杵在那,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好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吃饱了撑的。”

  赫戎:“……”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祁重之索性将心一横,把外套兜头罩在了赫戎脑门上,心安理得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这块地儿被他承包了吗?我怵他干什么?莫名其妙。

  祁重之:“怕你冻着,你不是伤还没有好吗?”

  赫戎被这当头扣下来的黑布砸了个一脸懵,他整颗脑袋包在黑咕隆咚的衣服里,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把它扯下来。

  衣服上还残留着祁重之的余温,攥在手心里的感觉很奇妙。

  他眼睛往手上瞥着,皱了下眉:“这跟你还有什么关系?”

  “你这人真不会聊天,”祁重之道,“你的伤怎么说也是因为我造成的,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如果你在养伤期间被官府给抓走,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赫戎提醒道:“我是中原的通缉要犯。”

  言下之意,窝藏北疆敌首,而不是向官府告密,对他这个中原人来说才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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